“这是什么,劝降信荒谬,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阿方索暂时抛开了关于何塞身份的疑惑,把目光落在了那封信上,可当他匆匆地扫了一眼之后,嘴角浮起了嘲讽的笑容。“另外,公主殿下的字迹,我们没有人认识,谁能保证这是真的”
“不是劝降信,是公主殿下的命令,上面有公主殿下的私人印鉴和亲笔签名。”何塞中校耐心地解释道。
“难道你以为,随便写几个字,伪造一个假印鉴,我就会上你们的当吗”阿方索把信随意地丢给了身边的另一名军官,走到了何塞的跟前,冷冰冰的脸上只有鄙夷。“不过,这封信倒让我确定了你的身份,一个叛徒西班牙人有很多勇敢的战士,也同样有一些不知廉耻的叛徒,我曾经有一位同僚,曾经是一位优秀的军官,但是,却因为一些与上级的小小矛盾,居然背叛了祖国,当起了海盗,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知道他的结局吗我亲手抓住了他,把他送上了绞架而你”阿方索上校脸上的冷笑,寓意了跟前这位穿着西班牙军官服装的叛国者的下场。
“上校先生,我也同样痛恨叛国者,而且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公主殿下确实是在这个岛上。我以我祖先和上帝的名义发誓。”何塞中校心里边暗暗叫苦,恨不指剖肝挖心来证明自己是那样的清白,绝非是那种对祖国没有忠诚的叛逆。
听到了这位何塞中校的誓言,那些海盗首领全都笑了起来,他们的脸上全挂满了嘲弄的神色,一位海盗头领还捏着嗓子,特严肃地道:“我以我祖母和上帝的名义起誓,我连女人都没碰过。”
这话顿时惹得那些海盗首领全都放肆的捧腹狂笑了起来。誓言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像是吃土豆泥之后放出来的屁,风一吹就没了,事后谁还能记得
“够了”阿方索上校不悦地扫了这些盟友一眼,回过了头来,洞察人心的如炬双眼俯视着何塞,仿佛他已经看穿了这个祖国叛徒的险恶用心。“祖先和上帝你们这些人,从背叛祖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祖先和上帝抛在了脑后。”阿方索上校就像是一位坐在法庭主审席上的威严法官,作出了最后的裁决。
“把他押下去,跟那个老头作伴,放心,我会给你们公正的审判,就在吕宋,不过,叛国者的下次只有一种,那就是绞刑”
“您不能这样做上校,我是公主殿下的侍从官,公主殿下就在岛上,我没有欺骗你”何塞中校的努力挣扎,换来的是一位西班牙士兵的一枪托,看着被拖走的何塞中校。
阿方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诸位,该看我们的了,请诸位回到各自的战舰上去,用我们强大的炮火,让这座岛上的清国海盗明白,他们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任何阴谋诡计,在我们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正文第七十章大难临头鸟分飞
阿方索上校的命令很快被下达,所有的海盗与西班牙海军都开始动员了起来。“少爷,似乎不太对劲,您看,他们的战舰在动,似乎要列出战斗队形。”正站在炮位上观察着下方敌情的白书生的叫唤声把所有人都惊动了。
梁鹏飞当起赶到了跑位上,这个时候,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在炮台上的人群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些海盗的快船正在快速地散开,留出了一条走道,位于后方的战舰缓缓地向前驶来,然后开始调整船身的位置,而船身的炮门已经全部打开,露出了一个个漆黑的炮口,似乎正在为发起一场空前的舰炮攻击而作准备。
“日你奶奶的,想打行,老子到要看看你们想怎么打。擂鼓传令,给我把所有火油都抛射下去,看看是你们的火炮先把老子干掉,还是我先把你们全给烧成焦碳”梁大少爷把心一横,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大手挥下,犹如惊雷炸响的鼓声顿时在人群耳边轰鸣,震天的战鼓声在人心中回荡,就连心脏也忍不住伴随着这五面牛皮大鼓而激烈地博动着,风在咆哮,云在翻卷,海鸟纷纷仓皇地四散而逃,仿佛感应到了那战鼓声后面带隐藏的可怕杀机。
所有的投石机都已经把投臂拉到了极至,一坛坛的火油被摆到了上边,旁边的梁家海盗猛一用力,那被弯到了极至的投臂,猛然地将那火油高高地抛向天空,洒泼出来的火油,在太阳的映照下,反射出了一阵妖异的光晕
听到了那激荡人心的鼓声,所有的海盗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那高耸的炮台处。
“这些人想要干吗”一位舰长拿起了单筒望远镜,侦察起了炮台和四周,他只看到有数不清的人影在峭壁上忙碌着,似乎那上边安放着不少的投石机。
“我的上帝,这些家伙难道准备用这种古老的玩具来还击我们”这位舰长差点没笑出声来,可是那投石机抛投的物体可他猛然想起了方才经过海峡时的遭遇,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恐惧。
“他们又在投射武器了,注意隐蔽”战舰上的指挥官与士兵们看到了天空出现的无数黑影,吓得亡魂皆冒,大声地叫嚷着,甚至有些人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惊慌地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慌什么都给我稳住,不要慌张,你们难道都是初次上阵的蠢货吗我们在他们的射程之外,各船继续保持间隙,所有快船不得乱动,防止相互碰撞”阿方索上校声嘶力歇地吼叫着,绅士的优雅与上位指挥官的矜持已经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上校,他们这一次抛身的东西不是那些刚才的武器。”一位站在船舷查看的海军军官向阿方索上校大声地报告道。
阿方索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拿着一块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没好气地问道:“那些狡猾歹毒的清国海盗又丢了什么鬼东西下来”
“好象是火油,上校。”那位海军军官擦着脑门上的汗水,有些心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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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油这些白痴,难道几桶火油就能烧到我们的舰队吗这些清国海盗看样子是疯了”阿方索上校不由得笑了起来,可是,他的笑声没能持续太久,因为,那源源不断从悬崖上抛射下来的火油坛子似乎没有结束的时候,微波起伏的海面上,那种暗色泽的火油正在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火油的腥辣气味,钻入了每一个西方海盗的鼻子里
四面的悬崖上,仍旧不停地在抛射着火油罐,那腥辣味浓烈的火油,绝对是每一个海盗精英都熟悉和了解其可怕程度的。
不论是华夏又或者是西方,在海战上,火攻的应用都是相差无几,对于这种可怕的武器,哪里又不知道它的厉害
“怎么办上校。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进攻,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天知道这些该死的清国海盗到底准备了多少火油。”一位海军军官的脸颊上满是冷汗,嘴皮子都显得有些发白起来,目光里透着一股绝望。
原本还镇定自若的阿方索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