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飞松开了揪着那位亲卫的手,心疼地看着跟前显得那样脆弱的女人,那脸上的冷淡伪装也全都散去,她就那样斜靠在床栏上,温柔的目光,让梁鹏飞觉得自己的心快碎了。
石达开紧紧地握住石香姑的手,抿紧了嘴巴,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是,见识过了太多伤者倒下的石达开明白,自己阿姐的伤势,绝对不会像石香姑轻描淡写述说的那样轻微。
梁鹏飞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犹豫了半晌,一咬牙,倚着那床沿坐下,望向了石香姑那张清丽而显得憔悴的俏脸。“你信得过我吗如果你信得过,让我来帮你取子弹。”
梁鹏飞这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定定地看向梁鹏飞。石达开眼前一亮,可是又表情又暗淡了下去:“梁少,现在可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子弹可不是那么好取的。”
“你信我吗”梁鹏飞没有理会石达开的话,挪了挪,把石达开顶到了一边,大着胆子握住了石香姑那略显得有些凉润的小手,再次向还没能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的石香姑询问道。
“”石香姑没有开口回答梁鹏飞的问题,看到那张年轻而又格十足的脸庞,还有那毫不掩饰,充满了疼惜与怜爱的目光,石香姑有些心慌地避开了眼神,但是她的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甜润润的心里边居然有一种哪怕是死在他的手里,也是心甘情愿的念头。
伴着一声闷哼,满头大汗的梁鹏飞终于成功地用一柄钳子,把那枚染满了鲜血的从石香姑肩部的伤口里边拔了出来。
周围憋住呼吸的人都忍不住长出了一口大气,而刚才让梁鹏飞一给挤了个踉跄的石达开决定原谅这个救了阿姐一命的家伙。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梁鹏飞麻利的用盐水和烈酒反复清洗了伤口之后,用崭新的纱布重新给石香姑把肩头的伤口给包扎住,石香姑咬着嘴唇,红着脸任由梁鹏飞在自己出来的左肩上施为。
梁鹏飞硬朗得犹如铁石的脸庞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疼惜与温柔,他那专注的表情,还有那双小心翼翼尽量不碰疼自己的温暖大手,让石香姑的心里边涨得满满的,有种眼眶发热的感觉。
而原本被梁鹏飞叫进来帮忙的小白也当起了看客,因为她实在是不上手,梁鹏飞种快疾的动作让她眼花獠乱,她忍不住悄悄地向站在身边的白书生问道:“你们少爷是不是经常给人包扎伤口太厉害了。”
“绝对没有,你们家小姐是第一个。看来,我们少爷还真有做大夫的天份。”白书生赶紧收起了色迷迷的目光,拈着嘴边的鼠须,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谢谢你了。”石香姑任由小白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风,遮挡住了白晰的手臂之后,向梁鹏飞露出了一个虚弱之极的笑容,刚才那一番折腾,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没想到在这当口居然会受伤。”
梁鹏飞接过了白书生递来的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你先安心的在这里静养吧,有什么需要就让小白通知我,一切有我在,出不了事”
梁鹏飞一行人在石达开的陪同下走出了房间。梁鹏飞一把就将石达开拖到了一边,刻意压低的声音犹如猛兽酝酿在喉咙里的咆哮:“到底他的怎么一回事是谁干的告诉我”梁鹏飞脸上的温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惨入骨髓的噬血与暴戾。
汗,今天起点不知道出什么问题,登陆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才爬上来,今天的两更没失言,继续努力中,嗯,放心,除非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肯定不会减少更新的,这点,偶可以向太祖发誓。
正文第九十一章你们看到没有
“是土着,吕宋土着,他们乘着周围的平民逃散的时候冲进了我表叔家的院子,他们把我表叔全家都给绑了起来,搜刮财物,还想要我表妹,这个时候,我们刚好到了这里,我阿姐心急地冲了进去”石达开内疚地闭上了眼睛,梁鹏飞的怒火让他负疚感更加的沉重。
“都宰了”梁鹏飞听到了吕宋土着这四个字,就觉得自己的眉头有些压抑不住地在跳动着,这些南洋土着,都他的没一个好东西。
“没有,他们的人也不少,最少也有好几十号人,已经乘乱在附近劫掠了不少的人家,我们的人数不多,加上我阿姐受了伤,所以不敢追上去。他们被我们干掉几个人之后,就从后院撤走了。”石达开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鞘,狠狠地咬着牙根道。
“少爷,周围死了不少人,都是”白书生匆匆从外边走了进来,一脸沉重。“有一户一家七口人全死了,我日那些狗,连一岁的娃娃也没放过。”
梁鹏飞刚刚掏出来的雪茄烟被他捏在手中,久久没有点燃,那结实的雪茄烟被他的手指给搓得变了形。“让兄弟们到周围去看看,到底死了多少人,能救的给我全力救治。”
股子浓浓地内疚感缭绕在梁鹏飞的心头,这一场战火是他引发的,本来想的是希望能够给南洋的华人带来新的希望,可结果呢却带来了死亡,那些该死的土着居然乘着这个时候跑来劫掠这些华人。
到梁鹏飞那显得有些微驼的脊梁,石达开满脸苦涩地开口道:“这不能怪你,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没关系,我来到这里了,我要让这种事情不会再有发生的可能。”梁鹏飞回过了头来冲石达开一笑,灿烂的阳光映照在他那张年轻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能感染到其他人的活力与朝气,而他的语气,肯定得就像是重棰砸落在泥地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洼陷。
“先生们,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土着的手里边有你们西班牙的制式,虽然是老式,还有,为什么我听到我同胞的哭诉,那些土着对我同胞的劫掠时有发生,而你们,身为吕宋殖民地的统治者,似乎漠不关心,甚至是纵容那些土着继续这种行为。”
梁鹏飞望着这些西班牙人,阳光般的笑脸,温和得像是对待朋友的眼神,缓缓地扫视着这些西班牙人。天边,浓重翻卷的乌云正铺天盖地向着美丽而充满了阳光与美丽风景的马尼拉城涌来,那种风暴前夕的疾风在鼓荡着众人的耳膜。
“梁先生,这些都是以前的总督遗留下来的问题,我并不清楚,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十分的报歉,我们尽快地缉拿凶手,给梁先生的同胞一个交待。”马塞罗不愧是干总督的料,说起这话来显得那样的义正言辞,而且又把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
“马塞罗总督,你在这个位置上也有些年头了吧这段时间以来,至少有一百五十名华人因为与土着发生冲突而死亡,但是,那些犯下了杀人罪的土着却没有受到任务的惩罚,最多也就是监禁一段时间就释放了,不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