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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这可是我自小的立志之言。别说是百来万两银票,就算是金山银海摆在本官的跟前,本官也会路不拾遗,洁身自好。”梁鹏飞一脸虚伪的谦虚道。心里边却正在盘算这些钱可是有数,动不了,可那些鸦片嘛,老子不吞那就真是傻子了,要真上缴了,十有八九又让那些贪官污吏给变卖出去拿去害人,还不如老子拿了去捡拾人。

梁鹏飞的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好几圈,在心里边打定了主意,钱,可以缴,但是货,就得看到底能够缴获多少,到时候再具体看情况上缴,要是一箱都不缴,那就是给了额尔登布和楞格里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梁鹏飞宁肯自己少赚一点,也绝对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守备大人,既然已经审结了,那下官是否可以先回官衙处理事务。”陈县令上前一步,望着梁鹏飞,小心翼翼地道。

梁鹏飞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嘴角的淡笑还残留着一丝:“陈县令,本官确实是已经处置完了,不过,事情可还没了结,那些西夷走私商人可还没把鸦片带来交易,若是您这一回去,走漏了消息”梁鹏飞的目光变得无比的犀利,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着走私者的同谋,十恶不赦的罪犯。

陈县令连连摇头,赶紧解释,可问题是,梁大少爷摆明了不信这一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挑起了眼皮扫了陈县令一眼:“别废话了,要走你走,出了事,老子拿你来开刀。”

“你”陈县令气的三尸神暴跳,脸色发紫,还真没见过这号当官的,三言两语不合,就耍起了流氓习气,可又有什么办法梁鹏飞的官比自己高,虽然自己不属他管辖,可是现官不如现管,万一他真的抽了哪根筋,把自己也往这案子里边栽,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梁鹏飞翻了翻眼皮:“怎么,县令大人还想走啊那请便吧,本官这里茶粗饭淡,还真留不了贵客。”

“大人说笑了,下官岂有这等想法,下官以为,处置民政之事虽然重要,不过现在,我新安县内出现如此大案,本官身为一县之父母,岂能袖手旁观,还请守备大人吩咐才是。”陈县令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丝丝难看的笑容说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话真他的对。陈县令心里边愤愤地道。

“既然县令大人如此热心,本官也不好推辞,来人,请县令大人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还请县令大人与本官一同前去擒拿贼寇。”梁鹏飞一副难为之色,气的陈县令心里边直骂娘,却又发作不得,还得陪着笑脸,这滋味,别提有多憋屈了。

是夜,新安县南头寨的一处偏僻简易码头处,梁鹏飞等人一身普通伙计的打扮,围着一堆篝火,正在那里抿着小酒,吃着烤鱼,而那位赵丰宝,枯槁的脸庞上透着一股子死灰色,双手被缚在了身后边,坐在火堆边上,呆滞的目光就如同刚刚死爹丧娘的孝子。

“我说东家,别老这副表情,要是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这些伙计把您给欺负了似的。”白书生这个流氓还站在旁边说着风凉话,邪恶的三角眼时不时瞄上一眼那星光与天空交相辉映的海面。

“行了,书生,你他娘的也太损了。”梁鹏飞把鱼骨头丢了过去斥道。抿了一口酒,抹了抹油嘴:“兄弟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没”

“守备大人放心,所有的埋伏都已经妥当了,保证让那些西夷人来一个抓一个,来俩就抓一双。”旁边,吴守备狠狠地吸了一口鱼头的脑水得意地笑道。

梁鹏飞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迎着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那些西夷人到时候有想反抗的意图,给老子格杀勿论。”

“是”就算是还在端着酒碗,啃着鱼肉,笑着吹牛的梁鹏飞的亲兵们整齐地低喝道,原本身上的闲散与痞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个人的眼里边都透着一股子噬血与暴虐,就像是一群刚刚钻出了山林的饥饿恶狼。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轰鸣,海岸的焰火

明月在天空之上高悬,群星的光辉被那圆而明亮的圆月的光彩所遮掩变得有些暗淡,那海风拂起的浪花拍打着海滩与礁岩,搅起了层层的白沫,把那月光打散,犹如银屑一般地铺呈在海面上,份外的靓丽与静谧。

“多么美丽的夜晚,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美丽的莫克姆湾那美丽的海滩夜景。”港脚商人夏尔卡本笛埃站立在那高耸的船头上,仰望着那美妙的夜空赞叹道。

所谓的港脚商人,也就是指那些那些在广州与南洋之间进行着贸易的散商,从十七世纪末叶到十九世纪中叶,印度、东印度群岛同中国之间的贸易叫作港脚贸易,这些商人叫港脚商,其中主要是经过东印度公司特许的从事贸易的私商。

他们多是鸦片走私贩子,又是最早把英国的棉纺织品带到中国市场的自由商人。他们的贸易活动逐渐改变了由东印度公司和广州商行所构成的垄断性中英贸易格局,使其向着自由贸易的方向发展。

在鸦片战争前,他们积极鼓吹对hua战争,打开中国的大门,以扩大中英贸易,特别是其中的鸦片贸易。英国政府的对hua政策深受他们的影响。鸦片战争中英军的作战方案和南京条约的重要条款都是根据他们的建议确定的。

而夏尔卡本笛埃,又是其中一位很有份量的港脚商人,目前,东印度公司走私往清国的鸦片,至少有一半是通过他的手流向清国大陆内部。

以前,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港脚商人,依靠着贩卖英国的纺织品为生,可是却连续地亏本,最后,他通过了一位朋友,接到了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权利,从一个小小的,仅仅拥有一条小船的港脚商人,成为了现如今东印度公司鸦片xiaoshou最主要的贸易伙伴。

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当初一船,一箱,两箱,甚至二三十百的走私,那种小规模的走私鸦片方式在三年之前夏尔卡本笛埃就已经觉得不能满足自己的胃口,从前年开始,他利用自己贸易获得的财富,又新购置了三艘武装商船,这两年,他每一次前往清国,都会携带两千到三千箱左右的鸦片,除了在新安这里与那清国商人赵丰宝交易一部份之外,剩下的货物,他还要继续北上,在闽浙海域,与另一伙清国的走私商人交易。

而这一次,他的五艘武装商船,可是足足地装载了三千六百箱,这几乎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