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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话,陈和尚大声地应诺,步入了房间,吓得那清梳赶紧跪伏于地,连连向梁鹏飞磕头道:“将军大人饶命,奴婢这样回去,只是死路一条,请将军大人开恩把我留下来吧。小急惶之下,连奴婢的自称也忘记了。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一般的俏脸上的惊恐,还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仓皇的表情,还有那粉嫩滑脂的俏脸上那未及拭去的泪痕,让一向自诩伸士的梁鹏飞忍不住伸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水。

看到了梁鹏飞的这个动作,那清梳的身形僵硬得就像是一块出土的妹罗纪化石,却又不敢有丝毫的稍动。垂下了那浓密的长睫,任由梁鹏飞为她拭去了脸颊眼角的泪痕。

那只温热的大手很轻柔地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一开始的惊栗过去之后。清梳没来由地觉得似乎那股子手指上传来的热力从脸颊上透到了心里,似乎,这位清国将军大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难道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兴趣

爱美是女性的本能,炫耀美丽同样是女性的天性,虽然之前清梳很害怕,可是现在的她,又隐隐地觉得有些失落。

陈和尚可劲地翻着白眼,木头桩子一样地杵在一旁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遵照粱鹏飞刚才的命令把这位女人一把给提溜出去,还是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少爷伸手摸这个女人的脸蛋玩。

手感确实不错,不过梁鹏飞这流氓至少还记得自己是一位仲士,虽然是自吹的,不过好歹也要虚伪地保持着这个伪装,干咳一声,站了起来,示意让那清梳站起了回话。然后把那陈和尚又给支了出去。

“不哭了”梁鹏飞抿了一口茶水。有些捉狭地冲那清梳笑道,清梳那张原本让粱鹏飞的手指拂过而显得犹如漫起了云霞的俏脸此刻更加的酡红,不过,她还是努力地点了点头。至少她觉得,自己的心不再像方才那般的慌乱了。

啪梁鹏飞手中的茶杯横飞出去,砸在那窗根上,震得那窗户妆妆直响,茶杯碎成了片状,跌落到了地板上再次发出了一阵凌乱的脆响声。陈和尚与白书生一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异响,腰间的长刀已然出鞘。一副戒备如临大敌的样子冲入了室内。

不过屋子里的场面却又让这二人一头的雾水,那位被阮宝送来的舞女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垂泪低泣。而梁鹏飞铁青着脸庞,在室内疾走着。衣襟处还有一片湿清,还有那一片的瓷片,实在是让这二人不明白粱鹏飞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没事,你们退下吧,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梁鹏飞冲他们俩挥了挥手沉声喝道。

看到了梁大少爷满心的不高兴,俩人不敢怠慢,赶紧退了出去,杀气腾腾地站在屋外,警告的目光让那些躲在远处朝着这边偷瞧的下人侍女们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老远。

“想不到,这阮氏三兄弟都还他娘的够能耐的,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功臣,居然敢如此对待我们汉人。”梁鹏飞顿住了脚步,望着那一幅挂在墙上的水墨画,阴测测的冷笑道。眼中游戈的冷冽,还有那股子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就算是险入了悲伤回忆的清梳也不由得打了个塞战,有些害怕地抬起了黑漆动人的秋水明眸,望着这位年轻俊朗。身形伟岸的清国将军大人。

“你起来吧,来人,带这位清梳姑娘先去休息。”梁鹏飞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了那差点儿暴发出来的怒火,冲那李清梳淡淡一笑之后,唤来了丫环,带她到旁边的房间去休息。

这个时候,同样住在这所院子里的那孙世杰与吴良似乎也查觉到了这边的异状,步入了梁鹏飞的房中。“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恼,莫非是那个王子阮宝惹您生气了”孙世杰步入了房间之后,从那战战兢兢的丫环的手中接过了茶盏。递到了梁鹏飞的跟前温言问道。

他知道粱鹏飞虽然年少得志。但却没有那种轻狂与跋扈,不论是自己与吴良,又或者是那些普通士卒,梁鹏飞都一向待人和善,少有发怒的时候,如果生气了,那必然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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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零一章旧事安南嘉定大屠杀

良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知道为什各。吊然知逝集绷口的这股子怒气并不是对着他们所发,可是,走进了屋子之后,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和沉闷感让吴良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权威日盛啊”吴良搓了搓发汗的手心,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

看到孙世杰这番作派。梁鹏飞只得收拢了脾气坐下,喝了两口茶水,总算是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你们二人可知道安南嘉定”

“知道,嘉定原名西贡。乃是前明时,各个藩属国前往朝贡前明的必经之地,故尔名西贡,后来才改成了嘉定,原本嘉定为阮氏三兄弟丰最弱的阮文吕所据的都城。后为南阮阮福映所破,现如今。乃是南阮,阮福映暂时的都城。”孙世杰一听粱鹏飞的询问,想也不想立刻答道。

对于这位广闻博记。最擅长于作情报收集的孙世杰,梁鹏飞非常的满意,至少,请这个师爷还真没请错,不仅仅在军事参赞方面有着才华,而且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也是个顶个的。

“没错,我记得,那阮福映攻取了嘉定之后,便自封为了嘉定王,现如今,他可还顶着这个自封的王爵呢。”吴良也笑呵呵地道。

“那你们二个可知道那西山军昔日在嘉定的大屠杀一事”梁鹏飞却没有笑,淡淡地又问道。

话一出口,孙世杰与那吴良都不由得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皆把目光投向了粱鹏飞的身上。“大人,您说的事情,似乎是在十多年前的那一场西山军分裂之前的事情”孙世杰想了想,眼前一亮。

看到梁鹏飞把目光投来,孙世杰清了清嗓子:“乾隆三十五年,当时南阮为权臣张福峦把持朝政,南阮土地多被士伸官僚夺战,百姓元,以为生,成为流民。

那阮氏三兄弟亦受此苦。不堪世道之乱,在西山邑建立屯寨,举起了反旗,他们反南阮之初。曾以声讨张福峦、拥立皇孙肠为号召,百姓深受盅惑,不到两年。西山军夺了归仁府城,并北攻广义、度南两府。乾隆三十八年夏。西山军已然据有北起广义,南到平顺的广大地区,把南阮朝的势力拦腰截断。北方郑氏乘机南下,以图南阮与西山军”

“乾隆四十八东,阮福映势穷力竭,引两万余遢罗军队入侵,助其复国。但遣罗侵略军为阮文惠击溃,阮福映被迫流亡遢罗。就在这一年,阮氏三兄弟因为分权不均,开始内部出现裂痕,阮文惠险被刺死,逃离了嘉定,而那些支持际文惠的汉人被阮文岳、阮文吕率军镇压掉了。”

孙世杰抿了抿嘴皮子看了沉静如水的梁鹏飞一眼,又接着说道:“听说,五千汉人军士中除了两千余留驻于嘉定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