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来两趟,就是怕长虫啊!”
王哥叹气:“大家都晓得嘛,‘冬蚜藏卵’,老天一给点好脸色就开始往外冒,我也怕啊!哪晓得还是遭咯!”
三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尤其是方才秋梅骂得那一长串,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更加明显。
周围的人听到后也纷纷聚拢过来。
“谁家地里有蚜虫了?”
“宋家?老王你家也有了?”
“有人放的?”
一堆人凑过来问,焕丫拉着秋梅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众人说:“婶子阿叔,大哥大姐们,你们要不先回自家田里去看看?”
这话一出,刚刚才聚拢的众人纷纷回去,开始从头到尾检查起自家的麦苗来。
焕丫转头对秋梅说:“梅姐,我回去弄点灰,你在这儿等我。”
说罢她又小声提醒了句:“你顺便看看,谁的反应最奇怪。”
不是焕丫多想,实在是这种手段太过阴毒,但凡她们发现的时间再晚一天,那田里至少有两成的麦苗都要受到影响。
等那个时候再来处理,那还弄得完?
“我晓得的。”秋梅拍拍她的手,“你赶紧去,顺便跟婶子说一声,看看婶子先前有没有发现啥问题。”
焕丫重重点头,唤来大虎,带着它快步往家里走。
路上遇到坐在村口的,问焕丫方才嚷什么呢。
“那骂得老难听了,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