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我裴家大少奶奶的人,必须得是一个聪明贤惠的女人,这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所以她我是要定了。”
说着,他又勾了勾唇角,眸子在眼眶之中转动了一周,带着些贪婪之意,“我就不信,这个项链会栓不住她的心!”
“少爷,您真的决定好了吗?”家丁听他这般言语,还是不免有些顾虑,“咱们裴家和慕家这件事有些渊源的,您想要和慕小姐结为连理,那老爷那边……”
“行了,追个女人用不着这么畏首畏尾的。”家丁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便被裴书臣一声打了断,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已经添了些不耐烦之色,“我想要娶什么人,想要和谁在一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他来管。”
“总之,慕江吟这个女人,我裴书臣是要定了,谁也别想阻拦得了我。”
“好了,你下去吧。”他又瞥了那家丁一眼,已不愿再同他多言,“这件事情在事成之前,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什么时候去做,如何去做,我自有定夺,以免打草惊蛇,乱了方寸。”
“是,少爷。”如此,家丁也只能应了一声,便默默退了下去。
家丁离开后,裴书臣又坐回到了座椅上,再度打开了盒子,并品赏着那一串流光溢彩的项链,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眼中。
他的眸光又缓缓低了下来,落在了桌案上所放置的那一张信纸上,信纸上所书写着的,却并非是工作计划,而是一首短诗。
那俊逸的字迹落在信纸上,写着“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虽说字迹俊秀,但落笔的每一个字都似乎下了极大的力度甚至已然戳破了信纸,好似是融入了一种极端强烈的情绪。
他的手在那落下字迹的信纸上,轻轻地抚摸而过,口中呢喃着,“暮江吟,慕江吟,慕江吟……”
他复又又将手抬了起来,挑了挑眼角,又咬了一下嘴唇,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安心等着我,你这个女人,我是要定了。”
几日后,又是一个风轻云淡的艳阳天。冬春交际的冰雪已然消融,柳条已经抽出了新的枝芽来,雀鸟回巢,在阳光下,伴随着悦耳的鸣叫声,带着春回大地的一片盎然生机。
但见时机正好,裴书臣借故推辞掉了公司里的工作,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西装,并带上了那一串价值连城的项链,从裴公馆中出发,准备去往育才中学见慕江吟。
早已策划好了的告白终于定好了日子,这一日,他的心情自是极为兴奋欢喜,整个人的身上也载满了神采奕奕。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珠宝盒从别墅上下来,却奈何刚巧碰上了准备外出的裴书雪。
哪知,裴书雪的一个转身,恰恰好与他相撞,他一个不慎向后闪了一下,险些脱落了手中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