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远信了刘大夫的话,一直服用着裴书臣送来的那几副毛尖茶,便是后期呕血再多,他也没有过于在意,只当是正常症状。
裴书臣让刘大夫为他下的那几副提神药一直维持着他的精神,因而即便内里再虚弱,在外观上也没有太多的表现。
又过了些时日,他的呕血之症实在过于严重,那一日在工作之时骤然昏倒,吓坏了,公司里的一众人,被下属们送到了急救室中。
当时裴书臣并不在公司之中,裴望远出事之后,公司的下人们也许能找到裴书雪这个家属前去医院。
在医院里经大夫诊治后,他方才知晓自己的真实状况,原早已肺部溃烂,气血不足。整个人已病入膏肓,倘若再不及时医治,随时都可能猝死。
他目前这样的状况已经无法去到公司里,只能住在医院里接受着每日的疗养。可他去就医之时,已为时尚晚,即便是花大价钱进行最好的医治,恐也难能痊愈。
“医生,我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病房内,裴书雪满面焦心且不可置信地对主治医生问道:“之前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忽然之间就会……”
“这不是忽然之间,这是久病拖欠才导致这样严重。”那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无奈的摇了摇头,“如若早发现身子不适,应该趁轻来医治,也不至于会如此严重。”
“当裴经理被送来就医的时候,他的身子便已经成这副模样了,任凭我们有再好的医术,恐都难担保,使其痊愈。”
“讳疾忌医,乃是大忌。我们从未见过有哪位病人病到如此地步才选择就医。也不知裴经理拖着这一副病躯是如何坚持到这一步的。”
“那怎么办啊,医生?”裴书雪焦急而道:“怎么样才能让我爸爸快点恢复,他在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呢,他不能够就这样病着。”
“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让他快点好起来,不论要花多少钱,我们都是能够做到的。”
医生只是摇了摇头:“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裴小姐,裴经理这样的状况便是华佗在世,都无法使其痊愈。”
“我们秉承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会尽全力为他医治,至于它会恢复到怎样的程度,一切尽听天意吧。”
医生落下了最后一句话,将针为裴望远扎好之后,便转身离了医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爸爸!”裴书雪的脸上满是惶惶之色,扑到了裴望远的床前,不知所措地哽咽道:“大哥不是请大夫给爸爸看过了吗,他不是说没有大碍吗?怎么忽然之间病的这么严重?”
“爸爸,您这个样子,我跟妈妈怎么办呀?您的公司又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