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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8(2 / 2)

将领冰冷的眼神当中,不由的出现了几分惊讶。

那个人影,就是他之前在城头看见被一群士兵所追捕的人影。

顾白突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入城横闯驰道一直到现在,时间甚至都还没有发生超过半个小时,就算帝都守卫将军都还没能彻底得到消息,所以,即使是皇城侍卫长,他也没能得到消息,更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人,直接跨越了半座帝都的距离,在无数守兵的追逐之下,一路到了皇城脚下。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守兵们为了追捕什么逃犯,竟然一路追杀到了皇城脚下都没发现而已,却丝毫没有想到,本以为应该在箭雨的攻势之下被直接射杀的家伙,居然活了下来,非但是活了下来,看起来,他似乎还在朝着皇城的方向冲来

虽然没能了解完全,但本能般的敏感,让他的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开口喊道。

“射击”

随即,铺天盖地的箭矢朝着那个身影射去。

但是,在将领瞠目结舌的目光注视之下,只见那个身影手中的几面盾牌凑在一起,就如同宽大的银轮飞舞一般,将身旁那那暴雨一般的箭矢纷纷拨挡开,脚下,甚至都没有片刻停留,始终向着皇城的方向快步疾驰。

顾白擅长很多种冷兵器,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

顾白擅长的是几乎所有的冷兵器包括各种五花八门的奇门兵器。

在他所研究的种种冷兵器当中,有一种类别,格外特殊。

盾。

盾牌,是所有冷兵器当中唯一的防御性武器,很多时候,人们甚至都不把它视作为一种武器,但顾白知道,盾牌,一样具有非凡的杀伤力。

盾牌,坚固而耐用,但它却也同样能够胜任包括敲击、撞击、切割在内的种种作用。

但与此同时,顾白也没有忘记盾牌本身的防御效果,所以,当他反应过来城头的弩矢射击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闪避开,快步后退,用死去士兵手中的盾牌掩护住自己的身体,成功躲避过了接下来如暴雨般的箭雨射击。

之后,他便举着好几面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大部分区域,顶着头顶无数的弩矢射击,向前狂奔。

第一秒。

他奔跑了八米,第一轮的箭雨向着他的方向疯狂倾泻开,金属的箭头与钢制的圆盾之间碰撞在一起,如同打铁一般的噼里啪啦声,响成一片。

奈何,帝都士兵们所装备的钢制圆盾确实都非常可靠,即使是面对着如此强力的弩矢攻击,也依然坚定的保护住了主人的安全。

但是,随着顾白的前进,本就是越近杀伤力越大的弩矢,撞击在钢盾上的力道变得越发强大了起来,任何一次射击,都不亚于是一个成人举起锤子,重重的敲击在了钢盾上。

如果换做其他人,甚至已经是连盾牌都握不住了。

第二秒。

顾白前进了七米。

弩矢的冲击力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令顾白都不得不降低一些速度,以防止在此刻行动无比艰难的情况下,手没能抓紧钢盾,造成盾牌脱手的危险。

第三秒。

顾白前进了五米。

此刻,顾白已经前进了接近一半的距离,再过几十米,他就可以触碰到皇城城墙了。

但是,此刻在他的身上,也再次多出了几根弩矢的踪影

第四秒。

“床弩”

城头上,侍卫长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了,此刻,在他的注视之下,这个本以为只是个逃犯的卑微贱民,现在居然快要触碰到皇城的城墙脚下了

无可饶恕

他愤怒的大喊着,而直到这时,摆在城墙垛口处,始终瞄准城外的床弩,终于动了。

它发出嗡鸣的声响,做些调整射击方向的准备。

第六秒。

顾白前进了六米。

随着距离的靠近,本就是越近威力越发的弓弩,弩矢的冲击力变得越发强大了起来,巨大的冲击力撞在钢盾上,令顾白那举着盾牌的手也变得极为勉强,难以维持。

第七秒。

顾白前进了五米。

“噗嗤”

一根弩矢直接穿过了钢制的盾牌,半插入了盾牌当中,明晃晃的箭头,甚至就在顾白的面前闪烁。

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顾白即将靠近皇城的城墙之下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弩矢连续不断的破空声当中也异常响亮的传入了顾白的耳中。

“咚”

甚至都没有去细想什么,顾白随即一个翻滚。

“嘭”

在顾白的身旁,坚实的青石板,甚至连片刻都没有能够支撑住,在被数根粗如手臂般的弩矢面前,它就如同是脆弱不堪的豆腐一样,被直接深深地插入其中。

而顾白也不好过。

即使是如此敏捷的闪避,也终究没能够在这并排齐射出去的几根床弩弩矢攻击下毫发无损。

在顾白的手臂处,由古千衣所赠送给顾白的坚固铠甲,此刻甚至都没体现出任何效果,便直接被擦过的床弩所击溃,大片被撕裂开的血肉裸露了出来。

仅仅是第一次的射击,就直接体现出了其无比强大的威力,床弩,无愧其一发即可射杀巨象的传闻。

但是,这也同时是床弩最后一次的攻击了,因为,顾白已经接近到城墙了。

“踏”

脚下猛然一蹬地面,脚下的地面猛的爆裂开,泥土四溅散开。

然后,早已准备多时的肌肉骤然膨胀开,刹那间,顾白就如同是瞬间化身小巨人一样,腾空而起。

“咔”

粘附在城墙之上,手指死死的扣在城墙的缝隙之间,就如同是一只最最灵活的壁虎一般,顾白直接用两只坚实有力的手,在城墙之上快速向上攀爬。

这一幕,甚至于令那些城头上的弓弩手都惊呆了,连继续射击都忘记了。

而顾白的行动却不会因为他们的愕然而停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顾白就很干脆的顺着墙体,攀爬到了这堵二十多米高的城墙顶部。

“休想”

而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喝声。

寒光闪烁间,身穿铠甲的侍卫长,手中挥舞着一柄长剑,向正试图翻上城墙的顾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