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想单技能秒boss,我还需要一个特殊职业。”
面对表姐的疑问,左亨犹豫了几秒,才语气委婉地回了一句。
“什么特殊职业”
“毒王。”
“”
一开始苏琳并没多想什么,只是,看着左亨突然之间变得忸怩的神色,很快,她才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刻,就在两个眼神交汇之后的三秒,左亨还是忍不住开口补充了一句:“舒雅玩得就是毒王,虽然,我也可以找别的毒王来代替她完成这次的挑战,但是”
有些话虽然左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表姐也能大致明白他的心思。
的确,左亨已经答应了自己要留下来,与舒雅分手,陪自己定居国外,但是,这些都不过是单方面的设想而已,离真正实现,还有最为关键的一步,提分手
作为亏欠的一方,左亨迟早要面对舒雅,这种事情她无法插手,也不可能插手。
两人的开始就是游戏,如果结束也是在游戏,也许会是最好的分手吧。
再加上,苏琳的内心始终觉得亏欠对方,所以,对于舒雅的一切她都无可点评。
“你自己决定吧,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就这样,说完一句之后苏琳便不再多问,把头埋在左亨胸前,安安静静地趴着。
终于,犹豫了好一会儿,左亨才拿起身旁的手机播出了一个电话,足足响了七八下,电话那头才终于接通。
“喂。”
“喂,哪位”
听着对面熟悉的声音,左亨不觉内心一紧,再加上怀里贴着的表姐,他说话的语气顿时就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是我,雅儿。”
“哼哼怎么突然给我电话了想我了吗”
听出左亨之后,手机里先是传来了些许的惊疑,然后,才是女人满是幸福的声音,即便看不到画面,左亨都能想象得到舒雅接到自己电话的那份开心和喜悦。
“”
只是,这份恋人的甜蜜情话与自己的残忍分手无形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更让左亨的心情变得尤为罪责起来。
同样,听到了舒雅欢欣的语气,怀里的苏琳也是眉头微沉,显然,她知道这通电话真的没那么好打。
“嗯那个,我”
一顿支吾,左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怎么了”
很快听出了左亨语气的不对,舒雅不觉担心地问了一句,接着,停顿了不到两秒,她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表姐的病情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哦,没,没事,她,她今天刚刚做完最后一次手术,已经痊愈了。”
被舒雅这么一提醒,左亨才猛然想起了什么,下一刻,语气瞬间就舒展了开来。
“真的太好了”
电话那头一阵欣喜若狂,在一连追问了好几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将来会怎样,身体其他机能恢复如何之后,舒雅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她,她在你边上吗我能跟苏琳说说话吗”
“呃,这个可以,可以。”
看了一眼神色已经满是惭愧的表姐,见她默默点头,左亨才把手机递给了她。
又是一阵关切的慰问,还好苏琳伪装得好,语气上没有露馅,整整七八分钟的闲聊她都表现得像是大病初愈的那种积极乐观,终于,又琐碎地闲聊了一会儿,苏琳才把电话交给了左亨。
“要好好照顾你表姐,晚上我去一趟滨江小区,这两天我帮你们收拾打扫一下房子,订好机票记得给我电话。”
“嗯。”
“好啦好啦,不打扰苏琳休息了,我先挂了,拜拜。”
就这样,根本不待左亨说些什么,舒雅已经挂断了电话。
一通心事重重的通话,可以说,全程左亨还有苏琳都是面色沉重地听着,舒雅根本就没给左亨任何机会去说点什么,那关切、体贴、暖心的对白让两人本就亏欠的心变得更为凝重起来。
“我我好像忘了说游戏的事情。”
察觉到病房内的气氛因为舒雅的一通电话变得格外的忧郁,左亨才试着打破沉默,让大家的情绪回归正常。
只是,
“我出去透透气,屋子里有点闷。”
下一刻,苏琳已经支起了身体,默默开始穿衣服起来。
“我,我陪你吧。”
“不用,让我一个人静静。”
就这样,仅仅让左亨帮她扶上轮椅,苏琳就没让他跟着,一个人出了房门。
至此,左亨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表姐情绪的转变。
浓浓的负罪感,
如果说结束通话后自己都有这种感觉的话,更别提苏琳了。
今天的这通电话真心是个错误,左亨怎么也没想到舒雅那纯粹、积极的态度竟会在两人之间刚刚接受的情感之上划出一道醒目的裂痕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是让舒雅上游戏辅佐自己的,连电话分手的意思都没有,结果,这短短十几分钟的电话,却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背叛的愧疚吗
然而,左亨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挂断电话的同时,远在上海的舒雅,脸上悄悄滑落了一滴坚韧的眼泪。
如果再晚一点挂的话,也许,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