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怒不可愈,急匆匆的闯入庭院,并向屋顶攀爬,一双愤怒的赤眼几欲喷出火来,杀人的念头已渐渐滋长。
日本本土并非铁板一块,分激战与和平两派,阳关的行为无疑是和平派,在伤口上撒盐,令无数将士丧胆而逐渐失去斗志,少尉越想越害怕。
硝烟缕缕飘洒,焦糊味十足,不知何时,丝雨窸窸窣窣飞洒,清凉爽肺,可惜依然掩盖不了浓郁的战火味道。
“八格,滚下来,再不下来我就毙了你,快”少尉气急败坏,五音不全,且不通中文,致使少尉听得心惊却茫然无知。
阳关微扬眉头,深邃的眸子透着蔑视,宛如看蝼蚁死前的表演,缓缓地收起牧笛,却引来贪婪的吞口水声,金灿灿,纯金牧笛太耀眼了。
“索格,把笛子上缴,我帮你抹平反动事件,快”少尉一脸贪婪,双眼放光,不停地搓动着双手,浑身激动得颤抖不止。
阳关知道日本人贫富差异很大,等级奴役制度严密,饥寒交迫,再经舆论鼓舌弄唇渲染,直接促成浸华战争的爆发。
凝视因穷困所迫而盲目转变为穷凶极恶的少尉,阳关心里恶寒,缓缓地走下屋脊,带着一抹冷笑,浸略者沾满了血腥、不可饶恕。
“哟西,快快的”少尉迫不及待,双目之中绽放出极致的铜臭气息,不过赫然而止。
阳关做了一个投抛牧笛的假动作,令小日本少尉慌乱了手脚,同时抬头仰望搜寻目标,待思虑感到被欺骗的时候一阵凉风袭面。
清冷浸身,顿时令他毛骨悚然,从未有过的惊惧泛起,汗水随着突然的紧张而狂飙,咔嚓清脆一声,脖子骨碎裂猝死,冷汗仅仅透出皮肤。
阳关出手如电,右手虎口掐住少尉的脖子猛然加力一捏,一秒钟解决战斗,干净利落。窸窸窣窣一阵轻响,快捷地换上衣服、翻墙向西南而去。
庭院陷入死寂,当外面搜索小队发现异常之时,阳关已经出现在数百米之外,警声大作,搜索部队再次展开,一股恐惧迅速蔓延。
阴风四起,丝雨纷扰不宁,淅沥沥,夹带着慰祭阴魂未消的牧曲余音,像一张恐怖的网络疯涨于日本人的心海,畏惧风潮由此而开。
阳关对牧曲早有定论,立志使牧曲成为精神武器,一把锐利的尖刀,每当响起时扎入日本人的脑海,搅碎那惨无人道的畜生脑髓。
第一次响起,吉野太郎殒命、百余名日本兵陪葬,其中有多少指挥人员不得而知,阳关前两枚手雷干的是军官群,估计损失非小。
那时吹奏的牧曲,小日本没有在意,以为是阳关垂死前寻求风雅,根本没当一回事,相反发起猛烈的进攻。
第二次响起牧曲,整个炮阵地夷为平地,死伤不下一个中队,日本平民与浪人无数,损失极为惨重。
于此情此景之下牧曲一首,极度地讽刺了小日本,打击日本人的嚣张气焰,也唤醒了他们的警惕,这种无言的战争令日本人惶恐不安。
“八格牙路,全面搜捕,快”中佐亲临现场,黑青着一张脸,扭曲得有些走形,同样感受到彻透骨髓的寒意。
他浑身颤抖,牧曲含沙射影,金戈铁马,隐隐约约明了大意,却不敢声张。对手太可怕了,从容不迫,于死亡线上跳舞,且每每牧曲一首。
心态、境界与表现出来的实力极其恐怖,一个人,单枪匹马,破坏力何其巨大,屡屡成功并轻易的遁走。
“中佐阁下,敌人从水道潜入,逃脱痕迹待查”士兵惶惶不安,双眼闪烁不定。
“八格,混蛋,查,搜捕,全力搜索,挖地三尺,滚”中佐暴怒,已经嗅到切腹的味道。
小日本慌慌张张的展开大搜捕,而阳关谨慎地向医院靠拢,情报、迈克夫妇皆是此行的目的,绝对不能放弃。
“八格,搜,全面搜索”小日本拉网搜捕。
第三十九章余波
闸北,废楼三层爆发出一阵欢呼,人人心旷神怡,眉飞色舞,循声凝望殉爆烟花,心潮澎湃久久不息,不经意间留下激动的泪水。
“好,炸死小日本,干得漂亮”李涛激动得挥舞拳头不停的击打空气,兴奋莫名。
“瘪犊子,殉爆现场一定更刺激,可惜”田大壮神往不已,幻想翩翩。
浩杰激动的心神一呛,酸溜溜的说道:“是啊那感觉一定美上天了,早点回来吧”
“羡慕嫉妒恨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们”殷志双目一眨不眨看向远方,心神早已亲临现场,旁边的发报员亦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唯独杜娟心情繁杂,秀目之中透着惊异、忧虑与牵挂,小手攒的很紧而发白,轻咬薄唇暗暗祈祷:“你还好吗不要出事、一定不要丢下我,一定不”
她喃喃自语,轻声发出梦呓般的祈祷,柳眉微蹙,眼角泪花闪闪,情绪繁杂而又凌乱。
“你没事吧武器库空空如也,他回归怎么交代”殷志喜忧参半,目视璀璨的烟花,心里实难拿准阳关的脉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杜娟已心寄硝烟之中,还有什么比阳关的安全重要
如此同时,严亮安排人手迅速转移着武器弹药,原本心里美滋滋的,如今却耷拉着脸,古怪的凝视着那漫天彤云。
“亮子,我们要大干一场了,人才,不行,小刘,联络上级,如实汇报情况,备注绝密”
“领导,有必要吗还绝密,你不显山不露水,一切让我领头,现在连个商量都不打”严亮气呼呼的抱怨,实则嫉妒得要命,也不服气。
小雨绵绵,淅沥沥的飞洒,浸湿衣物凉酥酥,但几人瞩目凝望,对雨水浑然无觉,心里亮堂堂,敞亮而宽广,像是看见一丝曙光。
“嫉妒就明说,同志们不会笑话你,告诫过你多次,心里怎么想都可以,千万别说出来”
严亮异常郁闷,什么领导相貌太普通,满大街都是的角色,还是个病秧子,遮头盖面,什么也不展露、神秘。
雨水淋湿了头发,顺着额头滑下,眯着眼眸观望,他好像要看穿阻隔,穿越到现场才算满足,正打算再聊几句的时候,脚步声响起。
“上级回电,协助人员陆续抵达,争取、争取、争取”报务员小刘一脸诧异,莫名其妙。
几人沐浴绵绵细雨,没有人开口,心里却无法宁静,三遍争取可见一斑,怎么争取除非完成那令人头大的任务,做出正确的姿态尚有可能。
“领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