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炮声一夜无眠,硝烟弥漫,使整个上海乌烟瘴气,而阳关不经意的睡着了。
时间无痕,紫阳露出一抹鱼肚白,天空云朵披上一层淡淡的霞光,弧形,层层叠叠的模样,特别的美艳。
“八格牙路,给我搜,我就不信他会飞走,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快”日本上尉不停的嚎叫,为一夜无果而宣泄怒火。
“该死”阳关睡意全无,窥视了一下天色,背脊生寒,暗道好险,因为死亡已临近,在青天白日下无所遁形,所以必须想出万全之策。
日本人彻底疯狂,对每一寸地方展开搜查,顿时嘈杂一片,噼里啪啦、哗啦啦响成一锅粥,像拆迁般碾压而过。
突然,木楼下围满了日本人,撬门砸柜,搜寻隐秘地点,不留死角,彻彻底底的清查。阳关心里发毛,杀出去是找死,趴在此处也不是长久之计,稍等片刻定会暴露于烈日之下。
“嘭、哐当”日本兵对可疑地方实施毁灭性搜查,个个双眼赤红,眼角布满血丝,但任然像凶神恶煞一般肆意搜索。
“噗”日本兵在底层找到暗道,顿时紧张得跑出:“嗨,这里,快来,地道口”一阵哆哆嗦嗦的嚎叫,引来五十多人围堵。
阳关在楼顶叫苦不失,时间不等人,本以为日本兵搜不到线索而撤走,而后迅速下地潜藏,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然而,世事无常,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突然事件,令人防不胜防。
“轰、轰轰”日本兵对地道口实施手雷爆破,连续使用了五枚,才慢慢地接近搜查。
阳关感知得很清晰,心里即鄙夷又担心,不停地在心里催促他们快点离开。
“八格牙路,花姑娘的干活,混蛋,可惜了”日本军曹骂骂咧咧,对属下极度不满。
而阳关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双眼泛潮,恨意滋生,实在没想到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无形之中添加了一份负累。
“嗨依,下次不敢”日本兵遭遇耳光照顾,被揍得鼻青脸肿任然点头哈腰,奴性十足。
“踏踏”日本兵听见响动,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帮人,而且越聚越多,宛如闻到鱼腥的猫一般,陆陆续续赶来。
“散啦,各自回去继续搜查,地道内隐藏的支那女人已经死了,转移搜查目标,快”曹长作威作福,吆吆喝喝的赶人。
可惜,他抬头看见一张狰狞到极致的面孔,顿时浑身一颤,标标准准的立正站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上尉闻声而至,却发现因为胆小而实施爆炸行为,直接造成目标有乘机溜走的可能:“八格,死啦死啦的,别人搜出几十人也没有放一枪,你作死”
“啪”、“嗨依”
曹长的脸颊渐渐红肿,奴性比其手下还要标准,直至上尉打累了方止:“散开,继续彻查,快点,八格牙路”
日本兵渐渐退走,阳关也被气得够呛,内心在滴血,无意之中害死多人而无比内疚。存活下来都不容易,苦苦支撑只望可以重见天日,不曾想全被搜出来了。
阳关再次遇到煎熬,另类的愧疚,以前从未尝试过,好像失去恩师与师娘的感觉,愧疚得杀意渐渐弥漫身心。
小日本太残忍了,抓出来的人几乎无一活口,阳关再次领略到残暴的一面,他们是以血还血,为死去的日本狗殉葬。
“八格,快,占领各个制高点,全方位彻查”日本上尉咋咋呼呼,依然不打算放弃。
日本兵在快速的行动,阳关也开始向下攀爬,悄无声息,静悄悄的滑落地面。突然,他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感知之下才发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后脑门。
“少尉,哪一部分的,口令”埋伏于地道口的日本兵发问,显然对阳关产生了怀疑。
“八格,该死的爬虫,你竟敢质问我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告诉我你是谁口令”阳关强压逃跑躲避的冲动,转身连珠炮般发问。
日本兵一愣一愣,但没有回答,枪口任然瞄准阳关,就因为背囊是追查的特征。
阳关顿时火冒三丈,深邃的眸子中寒光闪烁,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放下枪,八格牙路,过来立正站好,快点”
他没有了退路,枪一响就是遭遇战,在人海战术内无疑是找死行径,赌不起,也不能再次逼迫日本兵说出口令,太露骨要人命。
日本兵狐疑了,等级制乃是最大的弊端,官大一级压死人,尊严不容践踏,加上刚刚走出大批队伍,不敢肯定阳关的身份。
阳关的脸色越发愤怒,逼视小日本,破其心理防线找出突破口,否则后果难料:“来,开枪,瞎了你的狗眼,滚过来”
日本兵真犹豫了,双手略微颤抖,眼神挪开瞄准具,但任然没有放下枪的打算,生死时刻宁愿挨打也不愿意选择死亡缴械。
“八格,不信我是吧你出去喊人进来,免得你这小瘪三疑神疑鬼,而后我再好好地收拾你,滚”阳关给出一个办法。
日本兵当真端枪后退,约三十米时转身欲出,突然回头圆瞪死鱼眼,不甘地滑落于地。
“什么声音,小岛”一波方平一波起。
第四十一章心痕
日本兵端枪后退三十米方才转身,可谓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始终存疑不妥协。
突然,身后有破空之声,实质上日本兵转身一半之时,眼角余光发现异常,迅速转身查看却遭遇匕首袭杀,不甘心地倒地死于非命。
一切发生的太快,电火时蜡,阳关起始与日本兵相距五米,近在咫尺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枪一响将前功尽弃,步入死亡毫不稀奇。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绝不揽瓷器活,常年牧羊不经意练出甩石弹子的功夫,一砸一个准。阳关早有算计,唯恐迟则生变,只能用上这一招。
不过,显然又出了意外:“什么声音,小岛”
阳关心里一突,暗道要坏事,急忙缓步向前走:“那谁,进来,小岛晕了,进来搭把手”
另一名小日本突如其来,人未至声先到,阳关见小岛侧卧于地正好掩盖了血迹,随机应变应了一句,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院门,暗自戒备。
“怎么回事,好好滴”干巴巴的瘦老头,急匆匆的奔进庭院,步履蹒跚,一脸焦虑,双眼始终盯着小岛。
“嗖、噗”阳关没有犹豫果断出手,另一把匕首精准飞出,带着锐利的风声命中日本人的心脏。
随即发现了异常,小岛应该是他的孩子,否则不会显得如此慌张,几乎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别怪我,踏入这片土地就注定了不归路”
阳关给出判决,尚剩一口气的日本人双眼逐渐泛散,透着无限的眷念,没有恨,但有一丝伤怀与不忍,隐隐的、但阳关感觉到了。
实质上,死去的两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