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凑不齐这个数。
老爷子说不能给,不是不给你,而是他根本没这个钱,咱们全家下加起来的都没五千块,还要十五万,真不知道你个黑心狼崽子到底是怎么能欠下这么多的债。
老爷子好声好气的跟你说,给你五百块,让你离开佘山,躲得远远的,没想到,你个兔崽子居然见钱眼开,去抢老爷子的钱,老爷子不给,你居然敢打他老人家。
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给了你一棍子,老爷子恐怕要遭你毒手。
现在好了,你小子居然还敢回来,告诉你,老娘连你活着的时候都不怕,难道还怕你个死鬼
你不是想我死么好啊,来啊你把欧家嫂子放了,冲我来,来啊”
谢梅芝说着话,居然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
刘权这小子到底是个胆小鬼,活的时候死在了谢梅芝无意间的一棒子下,死了还是怕这谢梅芝,眼看着谢梅芝靠近了,吓得他一个劲的后退。
“你,你别过来,你个疯婆娘,你再过来我掐死她,我掐死她”
我看到刘权的手掌在哆嗦,这家伙突然发了狂似的吼了起来:“啊”
不好这小子要发疯。
我赶忙从墙头站起身,正准备跳下去救人,不曾想这时候甘成雄这浑小子也爬了竹梯,在我身后探出了脑袋,接着嗷一嗓子喊了出来。
然后,然后我没下去呢,这小子先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还是头朝下
我糙你个丧门星,关键时刻,居然出了这么个不应该出的乱子
甘成雄这一嗓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刘权都扭头向墙头看来,那一队鼓鼓的眼珠子瞪着方摔下来的甘成雄,吓得甘成雄嗷嗷惨叫。
好死不死的,这货刚好落在刘姥爷尸体的脑门。
眼看着那张惨白惨白的人脸和那对凸出的大眼珠子越来越近,我打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子寒意。
吧唧我看到甘成雄脸对脸的贴在了刘姥爷那张满是白霜的脸。嘴巴正对着刘姥爷那张死人嘴。
哎呦
甘成雄的身体砸了刘姥爷的尸身一个趔趄后摔在地惨嚎。
刘姥爷向后倒退一步,刚好松开我妈妈的脖子。
我有种想要闭眼的冲动,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我哪里能放过此时要是不出手,等刘权反应过来了,我妈妈危险了。
我赶忙一个飞身也跟着跳下来,我身在空,手臂早伸的直直的,手心那张黄纸符准确无误的贴在了刘姥爷的脑门,接着拉起我妈妈一甩。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子力气,居然一下把我妈甩到了一边,看到我妈妈没事,我心里才算放心下来,然后起身准备跑,又觉得不对劲,赶忙回头,拉起甘成雄的身体死命的向后拖。
这时候刘姥爷身的刘权也从震惊缓过神来,一看我妈妈已经远离了他的身边,他面前只有我和甘成雄两个孩子,不由气得哇哇乱叫,一伸手,把脑门的黄纸符撕了下来,伸出刘姥爷那双死人手向我抓来。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爷爷早早准备好了蓝色的纸符,是早知道了黄纸符对刘权的威力已经很小了,不得不动用更厉害的蓝纸符。
刘权反应过来的同时,我爷爷也反应了过来,眼看着那双死人手要抓到我的脖子,我爷爷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手桃木剑轻轻一挑,接住了那双死人手。
桃木剑不愧是专门克制邪崇的物件,那双死人手刚刚触碰到桃木剑,立刻反弹回去,接住我爷爷便丢出了他手早准备好的那张蓝色符咒。
那张蓝纸符像道箭一样直奔刘姥爷的面门,我看到他那双死人眼带着一股子惊骇。
在我们正常人看来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蓝色纸片,此刻在他的眼是一把催命的利刃。
啪的一声响,那蓝纸符没有胶水,没有其他的粘合物,居然这么贴在了刘姥爷的面门,然后爆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了他整个尸身。
“啊”
我听到刘权又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一股黑烟从刘姥爷的尸身钻出来,在空凝聚成了刘权的形象。
我爷爷手持桃木剑,踏出了罡步,口念念有词,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语道:“刘权,我几次给你机会,是因为我鬼医一门心怀仁慈,对待鬼物向来是以化为主,以驱为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将你灭杀,徒增罪孽。
可是你若冥顽不灵,非要逞凶,今日我将你消亡,以免你来日作乱。”
刘权的魂魄在空飘荡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老欧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等着,我杀不死谢梅芝,我杀了你孙子,早晚,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鬼果然是不可理喻的,你杀不死别人,不怪自己本事不济,找我出气算什么本事他大爷的。
我爷爷许是被这句话给激着了,我们家我一个独苗,真要是被鬼弄死了,他老人家还不悔恨一辈子怕是死了都闭不眼。
老爷子一咬牙,手桃木剑唰的一下丢了出去,直接扎在了空的刘权身。
刘权呜嗷一声惨叫,我看到他的魂魄似乎都在颤抖,接着一闪便不见了。
桃木剑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
刘权居然逃跑了,我爷爷竟然没能灭了他
这下惨了,我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第15章亲情
“噗通”
我被我爷爷一手提起来丢进了自家的院子,我妈妈在后边怯生生的跟着。
“臭小子,说,谁让你爬墙头的”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我爷爷发这么大的火,他手里的桃木剑此刻不是驱邪降魔的,而是一把即将抽打我的凶器,让我浑身颤抖。
我已经浑身是血了,屁股还有一块盘子碎片扎在肉里,刚才太激动了,居然浑然不觉。
这会事过去了,越发的觉得疼痛。
我都这样了,这老爷子居然还对我喝斥连天的,我当时委屈的眼泪下来了。
“小兔崽子,这些年老头子我太宠你了,你爷爷我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爷爷一把把我按在长条凳,挥起桃木剑要抽我,可是看着我血呼啦啦,凄惨不堪的裤子,愣是没下去手。
“唉”
我爷爷一把丢掉桃木剑,气得蹲在了一旁,使劲的嘬大烟袋。
我妈这才抓紧跑进来,轻轻的扯开我的裤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把那碎盘子的残渣给我清干净的,我只知道我疼的大呼小叫,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狂撒,估计都能接满一小桶了。
我爷爷气呼呼的站在一旁,看着我妈给我清理了伤口,从药箱里摸出了一小瓶药粉,一点点的洒在了我的伤口。
还别说,我们家祖传的药粉真是管用,洒在伤口初时火辣辣的,疼的我直扭屁股,后来居然变得凉凉的,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