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县城里的高楼拔地而起,趁着这个机会,大雄他爹甘云山组建了个建筑队,当了工头,这两年往返县城与村里,可是赚了不少钱,连大雄他妈都不在村里卖豆腐脑了,跑到县城租了个店铺,嗯,卖的还是豆腐脑。
这两口子光想着赚钱了,把大雄一个人丢在老家跟他爷爷过日子,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性子也变得野了许多。
他们家的日子好了,大雄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多。或许是觉得因为赚钱冷落大雄的原因,对孩子有些愧疚的心里,他爸妈隔三差五的回村里,总是大把大把的钞票伺候着这位小祖宗,让大雄整个人都变得特别拜金,花钱大手大脚的。
不过这也一定程度让我的日常生活滋润了许多,谁让我们俩是发小呢。
用大雄的话来说,他的钱是我的钱,随便花,花完了,再找他爸妈要呗。
一下车,大雄便在街边买了两把牛肉串,混着牛筋的大块牛肉烤的直冒油,撒一层厚厚的辣椒,又香又辣,别提多爽口了。
大雄知道我好这口,所以第一件事便是先堵住我的嘴。
我们一人一把咬着,这小子带着我来到了一处装修很精美的店铺前,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家礼品店。
我咬着牛肉串囫囵不清的说着:“我靠,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又给买牛肉串又送礼的你要是又沾了鬼直接跟哥们说行,不用这么麻烦”
大雄白了我一眼:“给你送礼物美得你”
说完大雄径直走了进去,我只好在后边跟着。
店老板看到我们俩拿着还在不断往下滴油的牛肉串是一皱眉,大雄却毫不在意的左挑右选。
最后选了个心型的音乐盒。是一掀盖里面会冒出俩小人办着音乐转圈圈跳舞的那种,那时候这东西是稀罕物,我们镇子里是没得卖的,是在县城,也不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随意买得起的,足足花了这小子二十大洋。
想想我一个星期才有五块钱的零花钱,还是我偷摸攒下的,二十大洋够我一个月的零花了,买了这么一个破盒子,那音乐还没我咧着嗓子吼的好听,看得我肉痛啊
大雄却毫不在意的让老板打了个包装,又在店子里转悠了半天,顺手抄起了一个表皮很精致的笔记本和一朵假的玫瑰花丢给了老板。
最后一结账,假花十五,笔记本五块,又是一个月零花没了。
那店老板顿时乐了,收起了刚刚死人脸般的表情,笑得脸都开了个花,大雄这小子一看是个从乡下来冒充大款的愣头青,一眨眼四十块到手,连哄带骗的又忽悠大雄花了十块钱买了一个手链。
手链嘛,有啥稀的,我们学校门口五毛一块的一抓一大把,那店主十块卖给大雄还好像大雄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都有点看不过眼了,可是大雄偏偏要了,原因是那店主说是夜光的,到了晚会自己发光,贼亮贼亮的。
大雄把那串手链捂在双手里,眯缝个眼睛瞅了半天,然后丢了一百块钱在桌子:“打包装。”
店老板赶忙像伺候祖宗似的把那些东西一个个都打好了包装,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雄的手里。
大雄三口两口吞下剩下的肉串,一把丢掉肉串签子,嘴巴的油星都没来得及擦,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礼品捧在手里,生怕掉了似的。
我心暗自鄙视,这货又耍什么花活,买了这么大堆破烂玩意。
跟着他出了门,大雄把那堆东西里那个包装精美的笔记本塞给我道:“这个,你拿着。”
我一愣:“还真是给我送礼啊那你把那串夜光手链也给我得了。音乐盒不要了,那是娘们玩的东西。”
大雄把嘴一撇:“屁,你脸大,给你送礼,哥的初恋情人今个过生日,哥准备带你去给她庆生,你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这是给你准备的见面礼,送给人家。”
我去我一阵头大,有你丫这么玩的么
我猛的反应过来:“啥初恋情人啥时候的事难道你小子还有二恋,三恋啥的”
大雄推了我一把:“别瞎说,哥喜欢这么一个,俺们那感情,是杠杠滴纯。”
我去你大爷,这小子撒谎从来不脸红,他那样还初恋情人,单恋情人还差不多,还杠杠滴纯,我看你丫的是杠杠滴蠢。
看着大雄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我没好意思跟他抬杠,谁让咱吃了人家牛肉串呢。
哎,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啊
不过我还是蛮好他这个所谓初恋情人的,跟在他身后问道:“喂,你初恋情人是哪个嘛我认识不”
大雄对着我竖了根指道:“我看你丫的是天天念经念成和尚了,全校都知道我喜欢蒋诗诗,难道你不知道”
我挠了挠头:“蒋诗诗是哪个嘛,僵尸我倒是知道。”
第38章惊险生日宴一
“僵尸我僵你一脸尸。”
大雄愤愤不平的喊道。
某位哲人曾经说过,热恋的男女智商为零,此时此刻在我看来,大雄这种单恋的男孩智商为负数。
我赶忙安抚他异常激动的情绪:“好了好了,瓜娃子,下面我们去哪里”
大雄左右看了看,伸手拦了辆电动三轮车。
这种电动三轮车是专门拉客,跟的士抢生意的,在我们那叫慢慢游,也叫三蹦子,坐在面摇摇晃晃的,遇到土坷垃路能把屁股颠碎了。
我才不管他去哪里,难得跑出来一次,我全当散心,只要有我的吃喝好了。
“大叔,去佘山镇多少钱”
那位开三轮车的大叔白了一眼大雄:“三十。”
大雄蹭的一下跳车,回头看着我道:“愣个屁啊,快点车。”
我咔吧了两下眼睛:“才进城,这走了再有半小时晚班车来了,你花三十块坐这玩意不嫌浪费啊”
大雄懒得跟我说话,一拍三轮车大叔肩膀:“大叔,开车。”
我戳你大爷的,我赶忙一片腿,跳了三轮车,免得这货把我扔在这里。
大雄看到我跳了车,笑嘻嘻的说道:“半小时,半小时人家生日arty都搞完了,我们还送个屁的礼”
我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友,还跟我拽洋了,大雄便和我在车斗里打闹起来。
很快,我们便从县城又赶回了镇子,我原以为会去饭店或者蒋诗诗的家,谁知道这死孩子直接带我来到了教室。
一周课五天,天天来教室,这群死孩子还在教室里办什么生日arty,还真会挑地方。
我们佘山镇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初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