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我赶忙拉过朱逸群手的行李箱,把他拉到一张空床坐下。
看到我对他的故事显示出了十足的兴趣,朱逸群的脸涌现出一种满足感,继续讲道:“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咱们这栋宿舍,有六层楼,呈半环状。”
我心说那还用发现么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看到我脸不奈的表情,朱逸群赶忙道:“这个男女混合宿舍的意思是,下面三层,是男生宿舍,面三层是女生宿舍。”
这家伙真的会讲故事,发现我听不下去了,立刻捡我想听的东西讲。
我靠,我有那么龌蹉么
我是有点好,好这男女混合宿舍,男生下三层,女生三层,那还不出问题了
尼玛,我这什么思想啊,光想着出问题呢
不对,我这是在听鬼故事,男女混合宿舍神马的那都是前奏,对,是前奏。
学校自然不可能任由男女混合宿舍出问题的,肯定会有一些措施来避免问题的出现。
正如我所想,朱逸群吧嗒吧嗒嘴道:“每天到了晚十点后,宿管人员都会把三楼通往四楼的铁门锁,这样不会出问题了啊”
原来是这样
我心说这样也不安全,万一女生楼出了点什么问题,诸如火灾之类的,那肯定也是大麻烦。
朱逸群看我发呆,推了我一把:“喂,你有在听没啊”
我醒过神来,赶忙点头:“啊,没事,你继续说,说重点。我要听鬼故事。”
朱逸群神秘兮兮的说道:“重点来了,三年前,咱们这间宿舍的方,406,一个宿舍八名女生,其四个,在一个月内,全部自杀身亡。”
“什么”
我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死了多少人”
朱逸群把手掌伸出来,大拇指合起,对我划了个手势,低声狠狠的咬牙道:“四个。怎么难道你没听说过一死人的事”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坐下道:“听说过,可是不死了一个么怎么会有四个之多”
偌大的学校大几千人,一两个突然挂了,真心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一个月内死四个人,着实有些问题了,这跟头几年某企业接连出现跳楼问题一样。
企业领导人再出面澄清也依然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遮不住芸芸之口的讨伐。
朱逸群左右看了看,继续压低着声音道:“这你都不懂么头给压下来了呗,四个人啊,那是要报到省里,甚至更高一级的,不把这事压下来,整个县一多年的声誉全没了,到那时,那是关校检查的结局,更别提现在这么多学生争相求学了。”
我琢磨着这小子的话也对,像电视的新闻绝大多数都是假象一样,这种事学校自然也不愿意引起学生的惶恐和家长们的指责,更何况还有广大人民群众的议论纷纷和走形的传说了。
我眉头一皱:“死了四个人,校方无动于衷么”
朱逸群夸张的说道:“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校方都快疯了,当时的老校长直接一病不起,那位班主任直接被辞退,连当时的几位代课老师都被罚了工资,可见这事闹得多大。”
我感觉自己后脊梁骨发凉,想想自己的头顶死了四个人,我不寒而栗:“那最后呢怎么处理的”
朱逸群一摊手:“警方那边一致认定是那四名女生是自杀身亡,这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校方最后决定,把那间宿舍改为了杂物间,说是杂物间,其实是了一把大锁,谁敢把杂物往里面放啊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打那以后,整个四楼的女生和三楼的男生们,晚睡觉都经常能听到楼道内扑腾,扑腾,扑腾的脚步声。
还有,宿舍楼内有一条不成的规定,半夜两点以后厕所,千万不能洗手。不然”
我一愣:“不然如何”
朱逸群竖起一根指头:“不然会倒霉,倒大霉”
我去我对着朱逸群竖了根指:“你忽悠吧,这故事漏洞百出,根本不足信,真没看出来啊,你带着这么厚的眼镜,看着跟个知识分子似的,这讲故事吹牛的本事跟我一哥们特别像,有空我得介绍介绍你俩认识。”
不知道怎么的,我想起了大雄,这小子现在到底在哪呢打从考完没见过他人,一晃俩月过去了,你是被你爹送去国外了,也应该跟我打声招呼再走啊
朱逸群把眼睛一把摘掉,楞乎乎的喊道:“我没跟你编故事,这是真的。”
我一摆手:“真的个屁,那我问你,一个宿舍八个人,死了四个,另外四名女生呢”
朱逸群立刻答道:“被学校保送去了其他学校,而且三年的学杂费全免,食宿费也全免,为了买她们一个闭口不言。”
我眉头一皱,这解释倒也是有可能。
“那你跟我说说,你一个落榜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县一的事,还死了四个人,还晚厕所不能洗手,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朱逸群掰着指头说道:“我落榜三次,和我一届的那些同学,现在都已经考大学走了,可以这么说,从高一到高三,都有我曾经的校友,知道这点事稀么稀么”
我吞了口唾沫,你大爷的,落榜三次还好意思跟我在这显摆,好像多大资本似的,真不知道丢人啊
我白了朱逸群一眼:“得了,你别吹了,那你跟我说说,半夜两点后厕所能出什么事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当你是在吹牛。”
朱逸群看到我跟他杠了,也着了急,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又带后认真的说道:“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告诉你好了,半夜两点后厕所洗完手的,事后都会都会”
“都会什么”
你吹吧我整个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又一下子趴了下去。
他大爷的,太激动了,脑袋磕在头顶的床板了。
第98章又蹦出来一个
“你没事吧”
朱逸群看到我脑袋撞了,赶忙凑过来问道。
我揉了揉脑袋:“你先告诉我都会什么”
朱逸群突然屏住呼吸,眼神凝重的向门外一指:“别出声,听。”
听
我眯缝着眼睛侧耳倾听,楼道内,一阵扑腾,扑腾,扑腾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和朱逸群在故事描绘的那个脚步声如出一辙。
我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腰间,摸着那柄辟邪金刀,心说哪家小鬼档案光天化日之下出来作乱,难道不知道你家鬼医大人在此么这可没跑出宁川地界,可还是我爷爷的地盘。
扑腾,扑腾,扑腾
那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