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付存玉也真是个狠角,虽然被我缠住了双臂和一条腿,剩下的条腿只一脚,又把大雄踹出去好远,撞在几张椅子腿,疼的大雄原地打滚。
“死胖子,老子弄死你”
我看到大雄被踹出那么远,也红了眼,张口咬在了付存玉的脖子,疼的付存玉大骂:“你特么属狗的”
接着他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底下。像个王八翻了盖一般,四脚朝天。
这死胖子是真沉啊
我估计得有近300斤的样子,压得我根本透不过气来,不过我知道,我一旦服软了,彻底的没机会翻身了。
我嘴巴一松,松开了付存玉的脖子,在付存玉抬头的刹那间,又咬住了他的耳朵。
“我糙小兔崽子,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付存玉大吼一声,一翻身,又像狗熊一样翻了过来。
接着他猛的一使劲,被我扣住的胳膊反抓向了我的头发。
我抓紧松开他的胳膊,猛的往前一推,谁想到这家伙下盘这么稳,居然没推动,反倒被他抓住了胳膊,猛的拽向了他。
我一着急,体内顿时一阵燥热,斜斜的跨出一步,胳膊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一抖,居然从他紧扣住我的手掌滑了出来。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一声惊呼:“宁家体术这小子是宁老板的后人”
第132章齐管事
这声惊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一个个议论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宁家体术是什么”
“笨蛋,你连宁家体术都不知道也难怪,宁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年前很少出手了,你们没见过也正常,不过也不好说,我看着,好像还有那么点不一样。”
“宁老板的后人宁老板有后人”
“嘘,小点声,我听说多年前宁老板有个女儿,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如果算起来,怕是真的有可能”
“别扯犊子了,根本不可能,宁老板会让他的后人当伙计”
“也对,宁老板一个女儿,算有后,那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着的,怎可能会让他打杂”
“天呐,会不会是宁老板突然心血来潮,教了这小伙计两手”
“这倒是有可能。宁氏茶楼鱼龙混杂,这些小伙计们一个个都激灵着呢,眼神也好,偷了付老板的玉,一倒手,那不脱贫致富了”
“你们说,这小子该不会是宁老板的私生子吧”
“你这话让宁老板听到肯定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呃,我错了”
恩,我真的很佩服这群人的神逻辑和脑补能力,
付存玉在在被我甩脱后也是惊的很,冷哼一声:“哪里来的野孩子,不但偷了我的玉,还偷师宁老板的功夫,今日我便废了你,替宁老板教训教训你。”
这胖子疯了么我都用出宁家体术了,按理说不管我跟宁霸道是什么关系,这胖子都该掂量掂量了,可是他居然越发的下手狠毒了,一拳拳打的更加用力,隐隐的我甚至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爷爷说武学一道,一力降十会,意思是力量才是一切武艺的本源,一个力量绝对强大的人,对付十个花拳绣腿是没问题的。
眼前这付胖子是力量大的典型,那肥硕的身子像一架小型的推土机,所过之处,几乎没有空隙可以让我偷袭。
我只能像个猴子般蹿下跳。
一时间,整个茶馆都处于了鸡飞狗跳的状态之,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的人,门外的人进来发愣,然后看热闹,门内的人一个个翘首以待,似乎在等待着结果,看看是我被付胖子拿下,还是付胖子被我放倒。
我一边跑,一边四处打量着,这下闹这么大,茶楼内总该有负责人出现吧这么大个宁氏茶楼不可能没人出来管事吧
再不来人,小爷我撑不住了,磨磨唧唧搞啥呢
我跑着跑着,突然脚底下一滑,他大爷的,谁吃的水果皮
这个问题我终究是没来得及搞清楚重心不稳,身子向前滑去。
虽然我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可是身后还有一个付胖子在追我啊
他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我身子倾倒的刹那,手指一弹,辟邪铜钱像一枚小钢珠一样飞向了付存玉,然后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接着身体一弹,又仰身站起。
付存玉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还敢偷袭他,眼看着铜钱飞过来,这货伸手一抓,居然抓在了手里,瞟了一眼之后,这小子大惊失色的喊道:“好你个小贼,连我们家的天眷通宝都偷来了”
我当时差点晕倒,你们家的天眷通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过这死胖子的眼力和反应果真是一流的,只看了一眼,他确定了他手里拿着的是真的天眷通宝,而不是赝品。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这是宁霸道送给我的。”
付胖子呸了一口:“放屁,宁老板是你爷爷啊能送你一个小伙计这么贵重的东西偷的是偷的,还狡辩。”
这家伙看这个样子,是准备跟我死磕到底了。
他已经疯了,完全是在赌命运一般押注在了我是个小贼的结论。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是他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他已经豁开面子跟我对了,不坚持己见也不行了。
因为他如果此放手,意味着身败名裂,先不说宁氏茶楼的人,是在场的这些人不会轻饶了他。
如果他坚持的话,说不准还有一线希望,万一我真的是个贼呢再不济,他把我抓住,弄死,最多捞个死无对证,取走我的羊脂玉跑路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付胖子这种老江湖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我唯一可以承认的是,这家伙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只看了一眼我的羊脂玉,他知道那是一块本命玉,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而且这付胖子在眨眼间决定了,算身败名裂也要把这块玉搞到手,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眨眼间,我看清了形式,对这付胖子的忌惮更深了,因为刚刚他或许还在迟疑要不要把这事做得彻底点,但是现在,他看到了天眷通宝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先把我除之而后快。
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看到二楼的一间茶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衫,胸前别着一枚胸针,那胸针写的自然是宁氏茶楼四个字,只是他的胸针颜色和普通的茶楼员工所带有些不一样。
普通的员工胸针是蓝色的,他的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