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往外蹿,让你看了浑身发毛。
这样不行啊这屋子里虫子如此多,万一不小心惹急了哪个,给我来一口可咋整
望着不大的木屋,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几张辟邪符,点燃了,挨个房角丢了一张,在自己的脚下也撒了一圈的符灰。
果不其然,随着那几张辟邪符的点燃,整个小屋立刻被那烟气充满了,无数的虫子闻到这股烟气,一个个都从藏身的地方爬了出来,蜂拥的向门外跑去。
辟邪符可以对付最简单的阴邪之物,这些虫子常年被阴气侵染,自然也属于阴邪之物,闻到辟邪符的味道,怎么可能不跑
我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等了几分钟,觉得这些虫子差不多都跑干净了,开始在屋子里的搜索玉牌。
这屋子里的摆设还是相对简单的,最起码周围都只有一层薄薄的木墙,不会出现那种把玉牌藏在木板的情况,简单的翻找了一遍无果之后,我便退出了木屋,走进了另外一间泥胚房。
这一次,我已经有了经验,事先点燃了几张符纸丢了进去,然后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外等着。
等那屋子里一堆又一堆的爬虫跑出来之后,我大模大样的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的是,我走进去之后,看到了更诡异的一幕,屋内有人
第273章猎户
屋里坐着一个人
按照道理来说,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稀事,即使是在此时的落花村,也不见得是什么怪事。
听吴宸说,他们这一批来了不少人,进了村的不下二十人,所以真的碰到了什么人,也不出。
更谈不害怕恐怖一说,
问题在于,这人的装束和面貌根本不是现代人的特征。
整个屋子里都挂满了各种兽皮,虎皮,牛皮,鹿皮这些兽皮不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腐烂,反而显得极为干净,似乎被人长期保养。
房子的主人随意的做在正对着门的一张摆着茶具的茶桌边,一身的蓝色粗布短衫,虎皮的马甲,虎皮的下袍,袖口和裤脚都扎得紧紧的,一身猎户般的打扮,显得极为干净利落,他的左手握着一把长弓,右手捏着一只翎羽箭,弓拉的很满,箭尖正对着门口的我。
随着那箭尖微微的晃动,我看到他耳后的长发被拧成了辫子咬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糙有埋伏
我仰头向后倒了下去
尼妹的,又是这招没办法,碰到这种突发状况,是这招好使。
不过这一次我失算了,我仰面栽倒,后背摔了啪的一声响,疼的我直皱眉,却没有听到箭哨的响声,也没有看到那弓箭飞出。
我躺在地一看,那猎户居然收起了弓箭,做出了一个很夸张的笑容,一手端起桌子的大海碗,一手提起桌的酒坛子倒了一碗酒,然后一仰脖,喝了个干净,接着又满足似的大笑了一阵,脚步有些沉重的躺在了椅子,头一歪,似乎昏昏睡去了。
我楞乎乎的从地爬起来,太丢人了,我还以为碰到了牛人,说不准要大战一场,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只是拉弓试试力气,吓唬吓唬我,然后喝酒睡觉,这,这根本是无视我的态度嘛
靠你再牛掰,也不能这样无视小爷吧我翻身站起,正要进屋去跟他掰掰腕子,理论一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无视我,无视我
我心咯噔了一下,首先这屋子里出现人已经是件怪事了,而且看这家伙的装束,很明显是个猎人,再看这屋子的布置,那也是猎人房间的布置,除了猎人的家,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的兽皮做装饰
其次这家伙刚才做的动作,很明显是没看到我的样子。
还有,他刚才的笑容,很明显是扯着嗓子,很爽朗的哈哈大笑的样子。
可是笑声呢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他的笑声
还有他倒酒时的动作,酒缸放在桌面以及他喝酒时喉咙的鼓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是的,这些动作都没有声音,我距离他如此之近,竟然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一切都似乎在说明一个问题,我和他像两个空间的人,我能看到他,他却看不到我。
我打了个激灵,他不是无视我,他是根本没看到我对,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恐怖感,我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可刚才见到那条白蛇时恐惧多了。
我望着躺在椅子歪着头的猎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幸好猎户睡的时间并不长,他缓缓的醒来,看了一眼家里的一切,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然后背起了长弓,将墙的箭筒取下来,把翎羽箭整理好塞进去背在肩,又看了一眼这房间,然后走向了我。
他的身子走到我的面前,眼睛却盯着天空,我下意思的挪动脚步让开了门口,他这么与我擦肩而过,毫无感觉的走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的雾霭之。
在我在捉摸这件事的时候,那猎户的身影又从雾霭走了回来,不一样的是,他手提着一只野兔,满面的笑容。
他再次与我擦肩而过,将野兔丢在了地,然后把箭筒挂在了墙,顺手拔出了一只箭,然后对着门口拉满了弓,接着做出畅笑的表情,继续坐下喝酒,然后睡去。
我这么愣愣的看着他,看了不知道多久,他这样重复的做着这些动作,乐此不疲。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幻境,这猎户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他,他似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我听我爷爷说过,这世界有种鬼魂,他们不能脱生,不能轮回,只能重复着做一件他们感触最深的一件事情。
毫无疑问,这种情况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眼前的这个猎户是这种鬼,他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他,他这样重复着自己的生活,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反反复复。
我不知道身处这种情况下是喜悦的还是悲哀的,但是我想如果一个人的灵魂被禁锢了,纵然是再喜悦的事情也会变成一种悲剧。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做着这些事情。
许久,我似乎察觉了猎户的异常,将心心,即使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他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做这些动作,只怕也会厌倦,也会发狂,也会感到悲哀。
我仔细的观察着猎户的一举一动,他的动作像无声的电影,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眼前重复演,我闭眼睛,脑海不断的重复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
终于,我感受到了他身的悲愤感。
他举弓欲射,何尝不是想射破这天穹
他饮酒狂笑,何尝不是想一醉方休
他昏昏欲睡,何尝不是想一觉不醒
他醒来时的那种迷茫和无奈,何尝不是一种悲愤和痛楚
他是在用自己的动作告诉我,他很无奈,很无助,很迷茫,他想解脱,但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