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前的水杯,里面红红的,似乎是新鲜的血液
而门那张古旧的黑白照片,戴笑的表情十分痛苦,眉心紧皱,似乎在承受着什么折磨一般。
我心头一惊,一脚把地面的香炉踢开,然后一脚踹开了木门。
接着我看也没看一眼跑到了二号房和一号房门前,朱逸群的表情和戴笑如出一辙,地面的那些东西也是一摸一样的。
而一号房门前的那个香炉也在点着香,只是那杯子倒是十分干净。
我指的这个干净是那杯子里毫无血迹,但是杯子还是沾满了尘土的。
我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脚面一路不停,把两个门口香炉和杯子统统踢飞,然后踹开了朱逸群的房门,最后才踢开大雄的房门。
接着我看到大雄真躺在屋的床睡得沉沉的,他的胸口,一颗闪着青芒的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舍利子
我苦笑了一下,这小子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好。
看来他是没事,是不知道那两个怎么样了。
既然大雄有舍利子保护,看样子暂时不会出事,我也没搭理他,跑到了隔壁朱逸群的房间,看到这小子也和大雄一样躺在白布单的床,一滴血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落,刚好落在了地面。
我走过去一把把他从那床拉起。
可是那床居然产生了一股吸力,把他死死的扣在面。
我眉头一皱,念了一段清心咒,丢了一张震雷符在那床。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朱逸群的身子终于被我拉动了。
我一手提着他的衣领,跟提死狗一般把他拽出房间,又到三号房里把同样昏迷的戴笑提了出来,摸了一下两个人的鼻息,确保两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最后才来到大雄房内。
大雄这小子睡的真特么香,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身,大雄呼的一下跳了起来,口还嚷嚷着:“美女,美女,你别走,呃,宁娃子你咋来了咦这里怎么变样了”
我没好脸的看了他一眼道:“出去说。”
大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猛的看到了门外被我并排放着的戴笑和朱逸群,一下子跳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两人身边:“靠,这是咋了被折腾成这样了我靠,这是哪里”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不是三不戒的弟子么怎么会被迷住的”
大雄迷惑了一下,迅速的双手合十,念动了佛家净语,然后咬破手指在自己的眉心处画了一道,接着惊叫道:“麻麻批的,这特么是什么地方”
我耸了下肩膀:“我哪里知道,你先把他们两个弄醒吧”
大雄赶忙掏出了一串佛珠,给戴笑和朱逸群一人念了一遍净语。
戴笑和朱逸群缓缓的醒了过来,眼睛没睁开,迷迷糊糊的,脸却带着特别满足的猥琐神情,嘴里还不住的哼哼唧唧的。
我看了大雄一眼:“你干什么好事了”
大雄脸一红,立刻甩手一人一个大耳瓜子:“别特么做梦了,快点给老子醒过来。”
戴笑被这一巴掌扇得惊醒,先是看到了大雄,接着看着灰蒙蒙,黑漆漆的走廊,一下子跳了起来,惊叫道:“这是哪里”
朱逸群晕晕乎乎的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摸左手边的地板,摸啊摸啊的,摸了半天才开口道:“美女,我的眼镜呢”
我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辟邪符,念了个咒语,那辟邪符一下子点燃了,我直接把它塞进了朱逸群的手里。
朱逸群伸手握住辟邪符,感受到面灼手的温度后立刻尖叫起来,终于睁开了他那高达几百度的眼睛,跟个瞎子似的摸着大雄道:“不是个美女么怎么变成了个男的”
第357章批斗大雄
大雄看到我瞪他,一脚把朱逸群踹了个跟头:“女你大爷。”
戴笑赶忙跑到朱逸群屋里去给他找眼镜,一扭头立刻尖叫了起来:“啊啊”
我脸色一变,转身看向朱逸群屋子里,只见那屋里的床单被戴笑掀开了,露出了下面的床板。
或者说,是棺材盖子。
我脸色微微一变,走过去把他拉到一边,看了一眼那棺材,漆黑的棺材盖显得很厚实,显然不是近些年的东西,手指还没碰到能感受到面传来的阵阵凉气。
这种棺材我从没听说过,足有普通棺材两个宽,摆在这里像一个双人床一般大小。
我赶忙把那白布重新盖,冷声道:“我们先出去。”
戴笑从茶几捡起朱逸群的眼镜,抬头的时候看了一眼茶几摆放的镜子,立刻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我晕,忘了这玩意了。
镜子这东西属金,杀伐气极重,在我们修道的人用来可以驱邪,但是在风水还有卧室不装镜子一说,能够被邪魅利用的镜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我在进屋后第一个动作是把镜子扣。
他们三个的房间我进的较急,没来得及扣,果然发生了问题。
戴笑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声音越叫越凄惨。
大雄他们听到了叫声也都跑了进来,惊慌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手按在戴笑的肩膀,让他镇静了一下,然后伸手摘下那面镜子扣在了桌子。
戴笑这才停止了颤抖,也不再乱叫了,嘴唇哆嗦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大雄把他手里的眼镜摘下塞进了朱逸群的手里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戴笑使劲的晃荡着脑袋:“我,我,我看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害怕出去说,我们先出去。”
四个人鱼贯似的走出了房间,却发现外面又变了样子,走廊已经不复存在了,连隔壁的房子都消失不见了,我们此时像处于一个空旷的正方形房间之,毫无出路一般。
我感觉我手心的铜钱在不住的跳动着,极不稳定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一般。
等我们再扭头看的时候,发现身后的门也不见了,房间自然也跟着消失了。
然后我们看到了空旷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大堆的人,这些人都穿着黄布衣服,带着解放帽,坐在长条凳。
最前方,出现了一个主席台模样的台子,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坐在面。
这些人似乎在开会一般,我突然感到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恍惚,我发现身边的大雄不见了。
再一扭头,朱逸群和戴笑也不见了。
我眉心一皱,摸出了一张辟邪符,正准备念咒,听到一声乐曲响起,是很老的一首歌,似乎叫大海航行靠舵手。
台下的那些人也都跟着一起喊唱。
真的是喊唱啊,一个一个扯着嗓子的叫喊,无数人抡着胳膊狂吼,这气氛看着挺触动人的。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我不自觉好像跟着哼了一声,随即感受到胸前升起了一团暖意,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脑门流下了一滴汗水,差一点着了道。
这首歌唱完了,接着一个声音又喊看起来:“把阶级敌人甘成雄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