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吊瓶,再看一眼四周,居然是病房
这里是医院我滴个天,这才多久,我又进来了,我发现我打从懂事起跟医院有着扯不清的关系,有事没事进来住住,都快赶我家了。
“我睡了多久了”
我对着大雄问道。
“八天”
云韵抓过一个台历,指着面的数字说道。
我接过台历看了一眼,尼妹啊,这什么情况,从前往后数八个数字,居然都涂的跟鬼画符似的。
云韵接着道:“每过一天,我在面画个圈,雄哥在面画个叉,童楠姐画个十字,然后成这样了。”
我一翻白眼,小爷在这里躺着挺尸,你们在这画画玩有你们这么缺德的么
大雄看到我翻白眼,嘻嘻笑道:“看你这样好像没啥事那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了。”
我一愣,恼怒道:“老子说啥话了”
我的说话声音有些虚,是太久没开口造成的,而且此时感觉肚子特别饿,一把拔下针头,从床爬下来说道:“饿死我了,我要搞点吃的。”
童楠忙叫道:“哎,你这样不行的,你急什么,这里有早准备好的粥啊”
啊粥我此时饿的有点迷糊,但是感觉身的力量却不小,看了一眼床头柜的保温桶,二话不说,抄过来拧开往嘴里灌。
没想到那粥还是热的,一口下去,险些把我舌头烫起泡了。
云韵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喊道:“童楠姐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每天做两顿小米粥,都是热乎乎的,怕你醒来饿,哈哈哈,烫死了吧
活该,你害得我和雄哥哥这两天光喝这粥了,没人喝,总不能倒掉吧”
呃
每天都做两顿我歉意的看了一眼童楠,才几天没见,她显得清瘦多了,不过身子也苗条了许多,更显的高挑了。
大雄嘴巴里不知道嚼的什么东西道:“我问你,你个混蛋说话算不算数”
大雄这王八蛋,说话总是跳跃性的,前腔不搭后语,他到底啥意思啊
我瞪了他一眼,问道:“啥玩意啊有屁放。”
大雄嘿嘿一笑:“你这几天在梦里可是总喊着人家童楠的名字,还说什么,不要离开我,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们大家可是都听到了,你说你说话算数不算数吧”
我皱眉看了一眼童楠,发现她红着一张脸,羞涩的站在那里,都不敢抬头看我。
我又看了一眼云韵,对她挤咕了一下眼睛。
云韵凑到我身边,对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是,真的。”
噗我一口粥又喷了出来,喷了大雄满脸都是,气的大雄哇哇乱叫:“混蛋宁娃儿,你到底要干啥”
我再看向童楠,发现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那个,别听他们胡说,梦里都是稀里糊涂的,哪里能作数。对了这粥是热的,那有勺子,你刚醒,现在不能暴饮暴食,一点点喝对身体最好。”
我抓紧低头喝粥,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雄却在那叫道:“闷骚男,要不是人家童楠姐,你早闷死在那停尸间了,我们赶到的时候,要不是听到了童楠姐的呼喊声,怕是没人能找到你。”
我瞪了他一眼,这混蛋之前不是还跟童楠过不去,口口声声的说什么童楠偷了我的定魂珠么
这会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大雄嘿嘿笑道:“别拿你那龌蹉的思想来衡量哥,咱俩打小一起光腚长大的,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
我闷声道:“主要是你这人太龌蹉,我不得不用龌蹉的想法来看待你。”
大雄也不搭理我:“老子去你宿舍找了两圈没人,各个食堂都走遍了,我路过停尸间的时候,童楠姐的嗓子都喊哑了,要不是老子听到她喊欧宁,我还不知道你被收拾成了这德行。
不过你小子这身体倒是挺硬实,听医生说一点事没有,伤口也是愈合快的很,胳膊,前胸口的伤口都被童楠姐包扎过了,一点问题没有。”
我很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在停尸间这种地方,面对众多的尸体和我这个活死人,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的救人和呼救,这怎么能不让我感动
我抬起头,哆嗦着手掌,轻轻的搭在了童楠的手。
童楠的手掌哆嗦了一下,想要抽回去,却让我用力捉住了。
童楠的头低的更狠了,俏脸红的像个苹果。
大雄轻松得吹了声口哨,窝在沙发里闭了眼睛,不一会便打起了呼噜。
这小子,居然累的睡着了,我心又是一阵感动,想想也好,避免了我的尴尬,要是让这混球再闹一下,我这大男子主义极重的性格可没脸待在屋里了。
一扭头,发现云韵居然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童楠笑着打掉我的手道:“他们俩都累坏了,这几天折腾的。”
说完,她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困顿的坐在了椅子:“快吃吧,你肯定饿坏了。”
我确实很饿,饿的顾不其他了,抱起保温桶一顿狂喝,待我喝完了最后一滴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微微的打起了鼾声。
我看着窗子外面的星空,欣喜自己又活过来的同时忍不住长叹,这漫漫长夜,让我一个睡了八天,脑子清醒无的人怎么过啊
第395章牛哥说的对
此时我心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是看着三个人都熟睡的样子,哪里忍心再去打扰他们。t
独自一人默默的站在窗台边,看着医院外的星空,思绪完全被脑子里的各种诡异事情占据了。
那个看门老头强大的不可思议,季泯德也是阴险狡猾的非寻常。
季泯德
为什么这个名字我会如此熟悉,熟悉的让我感觉好像某个人在眼前一样。
季泯德,泯德
泯德
我从脑海深处想起了那个凄美的女人,那个即将复活却被我破坏了她一切计划的女人。
慕小小
没错了,是慕小小,慕小小的灵魂在消散前曾经念叨过的一个名字,泯德,没错,是他了。
这世界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可是叫泯德这个名字的,我潜意识的认为不多,谁特么脑子抽了取这么个缺德的名字啊
我心抓住了这个线索的同时又感觉有些无奈,是我慕小小口的泯德和这个季泯德是同一个人又怎么样这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线索,只是让我更加痛恨季泯德这个混蛋,对我却没有丝毫的帮助。
我颓然的垂下了脑袋,还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再次的受伤而伤势加剧,反倒是浑身舒透无,看来那个看门老头本没想对我下杀手,否则以他的手段,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在我脑袋戳几个洞可以了啊
我转过身,看着熟睡的三个人,微微一笑,然后走过去把童楠抱起来放在了床,又把云韵也抱起来放在了床,给两人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