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捏起一枚棋子,触碰间,感受着那种润滑的手感,有种无法言喻的凄凉感,怎么什么事到了我这都变得那么坎坷呢
“我鬼蛊一脉,本属苗疆蛊苗的一支,因为手段不同,理念不一,所以流落在外,你所之鬼蛊,很是难缠。
此时天寒,待到明日午时,我为你驱蛊,驱蛊之前,你可以吃些食物补充体力,但是不能休息,你的精力旺盛,则蛊虫活跃,你的精神疲累,蛊虫也会疲累,到时候自然容易驱除。”
女人为我轻轻的解释着什么,然后伸手拉开了那紫檀木盘盖着的白布。
下面不是什么器械,而是一盘子糕点。
白如雪花般的糕点,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却有种凝实的感官,轻轻的捏起一枚放入口咀嚼一下,一股沁人肺腑的芳香从腹传出,居然让我的饥饿感瞬间消散。
“这是山顶的林间产出的一种叫松花的植物打成的松雪糕,一般吃一块能饱了,我怕你饿,多备了两块。”
她依旧平淡的解释道。
松雪糕真是不错啊这东西确实管饱,一块下去,我吃不动了,她可是给我端来了三块。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好像真的是吃这玩意长大的,问题是你这十来年只吃这一样东西,先不说营养问题,你不腻么
“你每天在这山,光吃这玩意”
我歪头看着她。
她依然很平静:“这山到处都有野菜,山下有素肉,大巫他每隔一段时间会送一些可贮藏的食物来,更何况,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每年我都会下山两次,在城里住一个月。”
呃,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真的碰到了人间仙子呢
看来人还是群居生物,再孤僻的人也要生活在人群之才能带着人情味,像她这样的,嗯,她每年在山下城里住两个月,那肯定也带着人气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想来我跟她的年纪差距不大,人都在一个相处,时间久了,自然熟识了许多。
提到名字,她居然羞涩的低下了头:“我叫努尔哈鲁般若,你可以叫我云若。”
云若下意识的,我想起了云韵,云婆婆
我说这女孩看起来怎么带给我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她的面容之,带着的那股神韵,和云婆婆是如此的相仿,想来云婆婆若是年轻几十岁,应该是这个模样,而云韵的灵动则显得稚嫩许多。
我能感觉得出,面前的这个女孩跟云婆婆一定有不一般的关系。
当然,我感触最深的,是我此时面的表情肯定极其精彩,可惜这里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到底什么样。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好问了一句:“你跟云婆婆,是什么关系”
云若听到云婆婆这三个字,迟疑了一下,薄薄的嘴唇轻启:“婆婆和我爷爷,是亲兄妹。我爷爷,是鬼蛊王你和婆婆认识”
什么云婆婆和鬼蛊王是亲兄妹
我一下子从桌边站了起来,这个消息让我震惊了好一会,一时间没理清顺序,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麻。
“认识,我们岂止是认识”
我叹了口气,把从我小时候认识云婆婆开始,到知道云婆婆坐化的消息结束,以及我们和云韵来到北疆求医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云若一直静静的听着我的讲述,当我讲完云婆婆坐化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体颤抖了两下。
看来云婆婆和这女孩之间的情谊也不浅,不然以她平淡的性子,怎么会显得如此激动。
等我讲完了,云若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起身跑到了隔壁的屋,好一会,我才看到她捧着另外一个紫檀木的盘子走了出来,那盘子依然用白布盖着。
她的眼带着一股悲伤,再次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后,静静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可以看出的是,她哭过了,眼睛红红的。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她的语气平淡,但是带着一种毋庸置疑。
我点头:“你说吧。”
云若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气还是那种不急不俗,不过却明显讲的很快:“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家世代守护北疆,我爷爷坐化之后,我父亲继承了鬼蛊王的位置。
但是在前些日子,我父亲告诉我他要下山一次,并且留书一封,称若是三日不归,则按坐化仪式来处理他的后事,我自然继承了鬼蛊王的位置。
我是在怀疑,我父亲和婆婆的这件事有关系。”
我眉头一皱,确实如果算一算日子的话,她的父亲和云婆婆坐化的日子极为接近,想来这其必然有些什么联系。
由此可见,这其必然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着云若问道:“你父亲没说要去哪里么”
云若回忆了一下道:“我当时问他去哪里,他说要去南疆。”
我立刻道:“这好办,我们去一趟南疆不完了,顺带把云韵带回来。”
云若摇摇头:“南疆不像我们北疆,南疆地域极大,险地颇多,他去的也未必是南疆村。”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小伊子,这小子明明是南疆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北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跟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立刻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云若皱眉想了想:“你说南疆的王子殿下来了我们我们北疆大巫怎么没跟我提起呢你等等,我让大巫他来一趟。”
说完,云若转身走进了屋,出来时拿着一只纸鹤。
她白皙的手指在纸鹤画了个符咒,便把纸鹤丢入到了空。
那纸鹤竟然扑棱扑棱翅膀,真的飞走了。
第559章学棋
那纸鹤飞去之后,云若的脸带着一丝疲惫的看着我道:“我们下棋吧”
什么我愣了一下,下棋这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跟我下棋
随后她恬淡的轻声道:“下棋可以凝神静气”
我知道,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一种排解方式,很多人都有属于自己排解情绪和解压的方式,如唱歌,如摔东西,如破口大骂,而云若的解压方式较温和,下棋。
嗯,围棋我是不会的,但是五子棋还是可以一试。
无奈之下,云若便被我从高端大气的国手扯到了小学生思维的五子棋。
可是国手毕竟是国手,即使下五子棋,我发现我依然不是对手。
我发现情绪这东西真的是可控的,尤其是当人的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或者是当你把注意力集到了某一点的时候。
如你在冥思苦想棋局的时候。
连番十局过后,我以十败无胜的对战成绩惨兮兮的盯着棋盘那些可恶的棋子,此时那闪着柔和光泽的云子在我的眼都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似乎是在嘲笑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