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雄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色泽一般,他的脸开始浮现了一种白色的米粒形状的小疙瘩,然后整个人如同冰冻一般立在那里。
“大雄”
我猛的甩头,错开那还在我嘴巴边的杯子,失声喊道。
那女孩子没有理我,又对着童楠和朱氏父子同时开口道:“摄,定”
童楠和朱氏父子也同时身体一震,跟大雄一样站在了那里,一层密密麻麻的米粒状颗粒同时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脸。
整个屋子好像在眨眼间变成了冷冻冰库一般,空气在急速的降温,甚至让我觉得好像身处冰雪之一般。
“鬼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大雄被鬼娘们暗算,我心里无的愤怒,我自己出点什么事算了,要是大雄也出点什么事,那我真的要发疯。
我错开杯子后咬破了舌尖,舌尖血原本阳气十足,再配这刚刚喝下去的蓝纸符水,那更是火烈的厉害,也正好让我释放身体那股子我难以控制却快要把我焚烧致死的火气。
便在我一口舌尖血喷出的时候,那鬼娘们扭头看向了我,之前她一直没张开的眼睛此时居然张开了。
诡异的眼珠,一双只有黑眼仁没有眼白的眼珠好像一洼深井,直透我的心神,让我忍不住愣在了当场,好恐怖,这还是眼睛么
在我发愣的一瞬间,我看到自己喷出的舌尖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绕过了女孩的脑袋,喷到了对面的墙,接着我的眼睛一阵迷离,好像陷入了一股子梦境一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迷离了过去。
我昏过去前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自称是神的邪崇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为什么连我的舌尖血都不怕,反倒是我了它的道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四处阴森森的地方,身下是泥巴土路,左边是荒郊野岭,右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地。
这条路我无熟悉,熟悉到我这辈子都不能忘怀。
因为我十几年来每天学要走三四趟,自然无的熟稔。
这条路是通往佘山村的那条土路。
在我印象,这条路已经铺了石子,说是过几年便会通了水泥路,万万不该如此残破不堪啊
难道我死了重回故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像一点都没有问题一般,我现在精神饱满,好像已经回到了从前,失去了三滴至阳之血的后遗症也不复存在。
到底什么情况
我不明所以,只好一边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一边思索着。
我很快便走到了佘山村的村口,远远的,我已经看到了村口处那熟悉又陌生的残破土屋。
熟悉的原因是我曾经十几年放学回家都能看到这间土屋,陌生的原因是这土屋明明扒了,早已经盖成了楼房,为什么这土屋还存在
我这到底是死了,还是他大爷戏剧性的穿越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不过能够再重新回忆一下曾经的过往,我还是很乐意的。
可惜的是,我完全陷入了对以往回忆的喜悦状态,却忘记了此时我身边的巨大危机。
此时是深夜,夜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树木草丛,摇曳着鬼魅的气息,空气充斥着阴森的冷气,我胆子一向不怎么大,此时更是显得有些畏惧。
看到了村口的土屋,我快步的向村子里走去。
步入村子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寒气侵体,冰冷的要命。
因为整个村子都处于一片黑暗,寂静之,我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明亮,圆润。
但是那月亮如此明亮,却根本照不清我脚下的路,甚至连整个村子都照不清,除了那座朦朦胧胧的土屋。
我好像走在黑暗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似乎随时都能一脚踏入土坑,或者一脚踩入深渊。
我这样提心吊胆的往前走着,整个村子却处在一片静谧之,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佘山村到底怎么了
我到底怎么了
大雄哪里去了童楠哪里去了朱氏父子又哪里去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芷兰学女生宿舍内给那个女孩子驱邪,为什么会一下子又回到佘山村
第819章梦回佘山二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我心带着巨大的疑问,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步一直没停,这么走到了我十分熟悉的一处地方。,
然而此时,那处地方的变化,却让我更为惊疑。
这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我们家医馆所处的位置。
我们家的医馆所处,是村子的东头,以我对佘山村熟悉的程度,断然不会认错这里,但是此时那间水泥瓦房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茅草屋。
原本挂在门板有个小牌牌,面写着阴阳医馆四个字。
此时那小牌牌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串白色的纸灯,发出幽暗的昏黄色灯光。
我惊疑着走到了这草屋的门口,那串白色的纸灯随风飘摆着,好像在欢迎我的到来一般。
白灯一向与丧偕同,屋前挂一串白灯,无疑是昭示着屋里死人了。
然而原本应该是阴阳医馆的地方居然变成了茅草屋,我自然不会把这白灯太当回事,索性推开茅草屋的木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屋里很空旷,只有一张桌子,桌子摆着一个东西
屋内太暗,我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当我看清那东西的时候,不由得惊讶了一下,那居然是一块牌位
牌位是歪倒的,我走近看了一眼木牌的字,面写着一行小字,一共五个字,头两个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字,第一个字还好,模模糊糊的似乎是个字,间那个字彻底的看不清了,任我如何摩挲那牌位,都摸不出来那是什么字。
下面三个字是神,之,位。
x神之位这五个字
我心说这又是什么神,怎么它的牌位会出现我们家医馆的位置
管你丫的是什么神,霸占了我家的医馆,那不是好神,我恼火的把那牌位丢在了地,正准备踩一脚,又捡了起来,重新给它放好,这屋子里除了这牌子也没其它的东西,我何必拿它出气呢
想到这,我扭头走出了这间毛草屋,向我家的方向走去。
从医馆到我家,要路过大雄家,我眼前的佘山村应该是我几岁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大雄家还没盖起三层小楼,住的还是一片破瓦房,村里的很多人家都是穷困的,房屋大多都是破破烂烂的。
我这么一路走过去,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荒村一般,整个佘山村内毫无人气。
这种感觉我只有在当初的落花村里感受过,那种毫无生机的压抑感现在想起来都会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