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之后,六岁之前,别人家孩子幼儿园的年纪,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却只能在山间田里摸爬滚打。
不过我爷爷经常带着我山采药,也渐渐的给我灌输了不少医药方面的知识,用他老人家的话说,我是老欧家的根,以后的阴阳医馆要传给我的,怎么能不会医术
话虽如此说,爷爷那间阴阳医馆我却一次都没有去过,不是我不想去,是他不让我去。
那个时候我还小,还处于听话的年纪,所以爷爷的医馆,我确实一直没去过,但是这也导致后我长大后对那神秘医馆的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我长大了。
六岁那年,我到了学的年纪,爷爷在我过生日的那天很郑重的把一块食指大小粗细的羊脂玉挂在了我的脖子,并且很郑重的跟我说:“欧宁,你是我欧家的后人,爷爷在你身边的时候,爷爷会保护你,爷爷不在你身边,这块玉会守护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这块玉,千万不能丢失了。”
当时我还年幼,心说不是说让玉保护我么怎么又成了我保护玉了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所谓人养玉,玉养人,并不是字面的含义那么简单。
不过这块羊脂玉十分纯净,奶白奶白的十分惹人喜爱,我自然也是爱不释手,晚睡觉时总是喜欢捏在手把玩,白天贴身挂在胸前,
也正是因为这块玉,我躲过了许多次的劫难,当然这都是后话。
过完了生日,爷爷把我送到了镇子的学校读书。
村子距离镇里颇远,所以附近村子里的孩子们大多要自己背米背面去学,到了学校把米面交给食堂,算一星期的伙食有了着落。
那时候我还小,爷爷背着足数的米面,牵着我的手,顺着通往镇子的那条土坷垃路走到学校。
每次走在这条土坷垃路,爷爷都会指着山林田野间那秀美的景致给我讲一些他小时候的故事和一些闻怪谈。
爷爷虽然没有什么化,可要论起讲故事的本事,却是一顶一的厉害。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所讲的那些故事,居然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事实。
其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他指着一处羊肠小道对我说道:“宁娃子,你记住,这条路,你千万不要进去。”
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那条路不能进去,爷爷那对花白的长眉毛颤抖了几下,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那边是东山,是埋死人的地,你还小,去了怕吓着。”
接着我又隐约的好像听到爷爷低声的喃喃道:“可惜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厉害的道士了”
爷爷的话声音很小,当时我浑然没有在意,只是记住了那地是埋死人的地。
我那时确实还小,才六岁,能不害怕死人么一听说是埋死人的地,每次我路过那条羊肠小道的时候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有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突然出现把我抓走了。
后来村子里修了路,通了车,那条羊肠小道便废弃了,其间长满了杂草,便很难寻到了。
随着交通便利,许多村民都在镇子里谋了事,生活条件也好了许多。
大多数的孩子学都是由爸爸骑着摩托车送到学校。唯独我,每次都是爷爷牵着我的手,站在刚刚修好的路边,等着那每天早晚两班从镇子发往各村落间的班车。
慢慢的过了一年,我对学放学这条路也早熟透了,不让爷爷再送了,每次都是我跟村里老甘家的小子一起学,一起放学。
这小子叫甘成雄,和我一般大,可以说是发小。
那时候流行动画片机器猫,甘成雄长得跟那里面的大雄似的,性格做派也十分相像,戴着一副圆框黑眼睛,穿着一件黄色的短袖衫,所以我们给他起的外号是大雄。
七岁那年,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我和大雄,还有其他几个同学放学后在学校里玩的久了一些。
等那些同学的家长把他们都接走后,天已经黑了。
我和大雄这才反应过来,我们错过了回村的班车。
两个孩子无奈的站在路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两个人一商量,决定走回村里。
回村的路是还未完工的砂石路,大块的石子踩在脚下,咯得脚丫子生疼,但是我们两个一边闹一边跑的,走起来倒也挺快。
只是我们走着闹着,不知怎么的走下了石子路,而且越走越远。
等我们俩发现问题的时候,眼前除了杂草,是竹林。
抬头望去除了一片片田野,是连绵不断的山岭,哪里还有石子路的存在
山野村间,天黑的特别快,眨眼间周围便暗了下来,我和大雄都有些害怕,我们开始讨论究竟该何去何从。
其实根本不用讨论,我们两人立刻决定,原路返回。
我们开始扭头往回走,可是我们两人往回走了快一个小时之后,问题又出现了。
我们明明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为什么始终找不到那条大路
最后,我们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我们迷路了。
这时天已经渐黑,我们两人又累又饿,好不容易找了块大石头,我们背靠背的坐在面休息,不一会的功夫,我居然听到了大雄轻微的鼾声。
睡会吧一个声音对我说道,然后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拉扯了一下,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是那种似醒非醒的状态。
恍惚,我好像听到了不远处有很多声音,大雄站在我的身旁,扯着我的肩膀跟我说:“欧宁,快醒醒,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第896章紫气东来
我和我父亲,朝有喜三个人走出小义庄后再次回到了赶尸客栈休息了一晚。,
晚的伙食是我父亲出去打的几只野兔,我发现我父亲这野炊的手艺是极好的,几只野兔烤的吱吱啦啦直冒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搞的盐巴和辣椒,还有孜然
这都快赶烧烤店的手艺了,几只兔腿把我吃的满嘴是油。
幸好那朝有喜奄奄一息的,苏醒过来一直没精打采,我父亲搞得几竹筒泉水都被他喝得精精光光,这哥们直接混了个水饱。
我捞了个肚饱,吃了个滚圆。
吃完了饭,又在这阴森森的赶尸客栈睡了一夜,我们便清晨出发,直奔陵山。
陵山位于四省交接地带,整个山脉极长,其有一座山峰据说是当年八仙之铁拐李修道的地方,在解放期间属于匪区,民风彪悍。
但是在这一代却有一座陵山峰,峰有一书院,建造别致,占地面积极大。
远远的,我们便看到了那书院的白色院墙,经历了近千年的历史,这里不但没有破败,反倒是越发的兴盛。
据传言说,面要在这一带建立风景区,但是因为这陵山书院的地理位置太过偏僻,而且山间毒虫猛兽居多,面一方面考虑此地的生态环境不易破快,另外一方面考虑的是这里山野之地,危险极大,施工难度甚至不下于当年的葛洲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