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呼唤声,我的精神开始恍惚,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我的心脏似乎承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伴随着我的心跳在跳动。
咚,咚,咚
那沉重的声音和我的心跳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旋律,然后我感觉一股热流涌了我的心头,再冲我的脑顶。
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蹲在地吐血
“欧宁”
云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我艰难的转头,对着她摆手,示意她不要过来,但是她还是向我走过来了,只不过她是一边吐血一边向我走来的,每走一步,都要吐一大口血。
“儿子”
我父亲怒吼一声,身子一晃,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瞬间千里,而是晃了一下之后,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天祁正雄再吐血,大雄在吐血,昏迷的李冠一也在吐血,连刑天,他那两只青色灯泡般的眼睛都在急速的黯淡下去。
“叔叔,叔叔,你怎么了”
小炭头向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吐血了”
“你是不愿意给我看病么”
“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看病呢因为我长得丑还是因为我不乖”
小炭头一句又一句的说着,他身的怨气也越来越重,我虽然已经重伤,也能感觉得到,那不是一般的怨气,足够可以让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胆寒的怨气
冰冷,阴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百七十四章那伟岸的身影
还没有我小腿高的黑小孩,犹如一个黑炭棒槌一般蹒跚的向我走来,看这年纪,完全是一个刚刚学会迈步的幼儿,可是这样一个幼儿,便有着让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力量。
“你站住”
我父亲对着那小黑炭头虎吼了一声,浑身的青色龙纹瞬间爆裂了一般,一道冲天的金光冲破了周围漆黑的夜色,直达天际。
那金色光柱快要冲到天顶的时候,突然又折返回来,全完没入到了我父亲的体内,然后他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那眼带着炙热和疯狂,那是一种父爱的疯狂。
“油鬼婴,滚开”
我父亲一声怒吼,脚步闪动,这一次他很快便挪动了自己的身子,有些勉强的来到了小黑炭头的身边,大手一伸,向那小黑炭头抓去。
那小黑炭头猛的扭头,看着我父亲的大手,居然拿很可爱的抬起了一只漆黑的跟莲藕一般的小胳膊,油腻腻的娇嫩皮肤让人不忍触碰又带着三分畏惧。
他那小胳膊的黑色光泽带着一种阴冷的气息,随着他手臂的抬起,似乎把整个空间都冻结了一般。
油鬼婴这是油鬼婴
圈内三大害之一的油鬼婴
没想到,我今天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这种东西,想起古书对于油鬼婴出世的那段惨绝人寰的记载,眨眼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东西如此歹毒,很明显,我们这些人都捏在一起也不够这小黑炭头折腾的。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它这么厉害,都说书记载的是谣言,谣言不可信,可是我眼前发生的总可以相信了吧
我父亲,此时蛰龙附体,金光归位的情况下,那小黑炭头只是抬起了个一只小小的黑拳头。便把他给放倒了。
没错,是放倒了,我父亲在我眼那一直无敌的,高大的形象在这一刻终于被打倒了。
虽然小黑炭头也被他一抓之下甩出去有十米远,可是和他高大伟岸的身子被那小肉拳一拳打个半蹲的姿势相,他已经是败了。
但是他依然是那个伟岸的男人,他身的金光已经消散了一部分。青色的蛰龙气息也起伏不定,眼的金光也已经开始涣散。
但是他依然站了起来。并且迈步到了我的身前,挺直了腰杆,吐出了两个字:“再来。”
我知道他此时不是为了耍酷才只说这两个字,而是为了节省一丝丝体力,
他开口说话,无非是想给我一个心理安慰,他还站得住。
“父亲”
我的眼充满了泪水,便只说出这两个字,再也无法启齿。
“不怕。有你爹我在,没人动的了你”
我父亲身子微躬,好像在面对山林的凶猛畜生一般,将自己的背留给了我。
那小黑炭头被甩出了十几米远,内脏都被甩出来了,吊在身下,一堆黑乌乌的。看着这叫一个恶心。
那小家伙却用自己肉呼呼的小手抓着那些内脏往肚子里塞,一边塞一边哀怨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看病呢”
他每说一句话,我都会感觉身体发冷,脑子发颤,一阵又一阵的恍惚。脑子好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
“闭嘴”
咚
厉喝声和琴音同时响起,是我父亲的爆喝声,和云若的琴音
嘈杂的呼喊声和琴音结合,居然真的制止住了小黑炭头的呢喃声。
但是他不呢喃了,他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呜,啊啊啊,嘤嘤嘤”
这哭声如泣如诉。即像婴儿的哭喊,又想一种哀怨的哭诉,伴随着阴风吹拂,一阵阵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感觉我的意识似乎都在涣散,如果不是羊脂玉一阵阵的柔光在帮我驱散着那股睡意,我恐怕早已经昏厥过去。
我现在宁可昏厥过去,因为这种疼痛,简直是一种折磨。
我估计羊脂玉如此的护着我,应该是因为这昏迷感太沉重了,我一旦真的睡过去,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所以才这样频繁的发作。
“啊啊啊”
这种哭声持续的时间内,第一个忍不住的,居然是战神刑天
是了,他只是一个拥有灵魂的骷髅架子,说到底,也是一只万年老鬼。
往深里说,他无非是一只鬼神。
可是鬼神也是鬼,在油鬼婴的无差别攻击,最容易受伤的,便是灵魂。
我们人和鬼的不同是,肉体是包裹在灵魂之外的。
其实这是一个里面装了东西的气球,气球皮再怎么薄,你想拿到里面的东西,也要戳破气球皮,正如想要伤害到我们的灵魂,便要先破开我们的皮肉一样。
任何声音在隔着一堵墙的情况下都会减轻分贝,不管这堵墙是厚还是薄。
这都是一个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