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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棺材边的四位大汉此时也做好了准备,但是随着那尸体的临近,几个人也都同时紧张了起来,他们似乎都察觉了不对,这老头不过死了几个小时,怎么可能变得如此沉重

要知道,这些汉子平日里两三百斤的担子挑起来跟玩一样,怎么可能被一老者压得如此沉重

那位二哥跟站在他对面的一人喊道:“军子,。”

被喊军子的汉子一步迈出,和那位二哥一人抬肩,一人抬腿,同时低呼了一声:“起”

两人刚刚看着只是觉得古怪,这一手,顿时觉得好像抬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大铁块子一般,不但没抬动那尸体,险些没把两个人的手腕给压折了。

那二哥吃惊的看着那具尸体,不由来了怒火:“我还不信了。哥几个,来搭把手,让老张头入棺为安”

“入棺为安”

几个汉子同时吼了一嗓子,四个大汉,两个抬肩,两个抬腿,一声吆喝:“哟嘿”

那老头的身体随着这一声口号,生生被抬了起来。

我注意到一点不对,人死后虽然是僵硬的,但是被人提着肩膀和腿抬起来的时候,腰杆和臀部是下坠的。

可是这老头的身体却是直的

我愈发的感觉惊讶,这真的是走了煞了么

我不敢肯定,却只能看着,只等他入了棺,做一场法事震住,送去火化场了万事大吉。

偏偏在这几个汉子抬着尸体往棺材里放的时候,那位二哥突然喊了一嗓子:“这咋还流血了”

我一惊,立刻看到那老张头脑袋的部位,被我用白布裹起来的脑袋,无数的黑血流了出来

那黑血沁透了白布,顺着老头的脑袋向外流着,滴落在二哥的手,把他吓得第一时间缩了手。

他这一缩手,其他三个汉子都扛不住了,同时撒手。

那尸体像是一坨铁疙瘩一样砸在了棺材的侧板,顿时将棺材给压翻了,一下子把尸体倒扣在了地。

大雄手一哆嗦,经顿时停止了,他的诵经一停,那棺材下立刻流出了大片的黑血,瞬间流出了一大片,吓得几个汉子纷纷后撤。

那位二哥甩着手的黑血,一脸的惊惧。

不过这汉子到底是个猛人,扯过一块白布抹了一下手道:“我抬棺这么多次,邪门的事也见过不少,这么邪门的,倒是第一次见。”

说完,他看着我:“先生,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说道吧”

看得出,这也是个内行人,只是他粗懂皮毛,所以才有此一问。

但是剩下的那几个汉子都有些畏惧了,一个个紧张的看着我。

那个叫军子的第一个喊道:“这活太邪门了,我不干了。”

他这么一喊,剩下的几个汉子也都纷纷露出了拒绝的神情,虽然没说出来,却已经有了惧意。

我真要开口,那位二哥吼道:“都别乱,吃了这碗饭,要把事办好,但是我想问先生一句,这张老头的尸体似乎犯些说道,您得给我们解释一两句。”

我立刻开口道:“二哥是个明白人,我实话说了吧,这尸体,似乎是横死的,而且不单单是走了煞那么简单,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咱们帮他入了棺,明早拉去火化场,一切都安全了,可是不顺利的话,整个黑瞎子沟怕是都不得安宁。”

那位二哥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咬着牙想了一下道:“兄弟几个,啥也不说,咱相信先生的话,来,把棺材整过来,给老张头入棺。”

他喊这一嗓子,那几个汉子虽然也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给了他面子,几个人一声吆喝,把那棺材给翻了过来。

这一翻过来,张老头的尸体露在了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不看还好,这一看,连我都吓了一跳,这老头脑袋缠着的那白布已经变成了黑色的,黏黏糊糊的黑血顺着地面向外流,看着无凄惨。

这样子,这几个汉子都是发憷,愣是没人愿意前抬尸体。

那位二哥跺脚道:“哥几个,都来搭把手,把尸体入了棺,先生做场法事,算安全了。”

他如此说,我倒是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那几个汉子却还是都没动,那位军子摇头道:“这太邪门了,不是哥们不干,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个行当的,搞不好,那是五弊三缺,我们得为家里着想啊”

我看了大雄一眼,大雄立刻掏出来一叠钱:“哥几个,每人添五百块,完事后欧先生给各位送符做法,保你们平安。

但是哥几个不干了,那啥都不说,我们兄弟俩立刻闪人,这村子,怕是几年都不会消停。”

那几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那位二哥,捡起那些钞票,挨个人手里塞了五百块,把剩下的递给大雄。

大雄看着那多出的千把块,对着他一推:“哥几个痛快,剩下的你们分了,当我请你们喝酒了。”

这话大气,几个汉子都是豪爽的人,不知道哪个吼了一句:“不一句尸体么怕个屁啊,裤裆里带把的,都雄起来啊”

第1094章九道沟外的灯笼

雄起来

一声号子响,八个汉子齐齐下手,猛然将那张老头的尸体抬了起来。

终究是人多力量大,刚刚四个人抬着费劲的尸体,这会八个人手,还是较轻松抬了起来。

“呦嘿,呦嘿”

八个人齐齐喊着号子,到底是专业的抬棺匠,抬着尸体配合也这么默契,一个号子吆喝把老张头的尸体抬了起来。

而且这八个人还是蛮有职业素质,抬个尸体轻拿轻放的,还真把那尸体放进了棺材。

因为实在太重了,八个人把那尸体放进棺材也累得喘不气,没再把棺材往板凳抬。

也害怕那棺材把凳子压碎了。

他们把这尸体摆好了,我便每人送了他们一张黄纸符,都叠成了三角形,让他们贴身带好了,先出去喝酒。

谁知道那位二哥去开门的时候,赫然发现门打不开了。

无论他怎么使劲,那门都跟钉死似的,根本拉不开。

我再观察屋子的时候,发现这屋子里的死气越发的沉重,几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重,那几个汉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