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娃娃的声音惶恐带着莫名的惊诧。
我冷笑:“你不是不怕荣先生么怎么连幽冥紫火都能把你吓住,也亏你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要统治世界,你配么你拿什么跟荣先生”
人参娃娃更为生气。但是他似乎对于幽冥紫火极为的抵触:“我”
我接口道:“你是天生的一棒槌,再怎么有本事,也不是人,和荣先生,你真的自不量力。”
我们交流的时间里,银色的火焰开始遍布在雪地的每一处角落,无数的黑烟开始升起。吱吱啦啦的物体燃烧声好像在我们耳边回响一样,虽无声。却胜似有声。
这个燃烧的过程很缓慢,我看到人参王不断的呼喊,那些枯黄的藤蔓不断的被烧焦的白发缠绕,一层又一次的覆盖在那些枯黄的藤蔓,被灵火燃烧,烘烤
此时的枯黄藤蔓不是被烧碎的,完全是被烤干了碎裂的。
因为在外面承受灵火燃烧的,是那些白发
阿图格格是在用生命跟人参王拼,她用自己的密术加持。用多于几倍于藤蔓的白发阻挡人参王的逃跑,一层层的白发像包裹在白条鸡外面的荷叶,最后荷叶烧烂了,里面的鸡也熟了。
白发卷曲了,枯黄的藤蔓也失去了生命力
当灵火燃烧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火势好像肆虐的凶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完全不可控制。
如果此时有术法高人在外面看着的话,会看到前面黑气滔天,火光摇曳,一看是有人在斗法。
而在普通人眼,前方好像是森林有巨兽在奔跑一般,没有几分胆量的。是不敢靠近来看的,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大老李此时是身在局,所以一切他都看的很明白。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观,纵然他曾经听说过无数的传说故事,也没想到这世间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
想来如果可以活着回去的话,他又可以跟人在酒桌津津乐道的吹嘘一翻,即便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在吹牛。也或许有认真的人可以看出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真假与否又能如何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术法释放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我的灵火似乎已经被掏空了,阿图格格的密术渐渐的失去了作用,她雪白的头发只剩下了垂到腰际的一截。
这么一截对于控制人参王已经无济于事,或许阿图格格也想给自己留个好形象,毕竟在她来看,短发确实不适合她的审美观。
火树银花,我倾尽了全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我额头不断的冒汗,颓然跌坐在了地。
阿图格格也是一脸的虚汗,越发的显得疲惫,她一瞬间似乎成为了一个病秧子一样,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李冠一扶着她,抓着她的手,眼满是心疼和焦躁,愤怒,和不甘。
我苦笑:“我,没力气了。”
阿图格格看着李冠一,也是轻轻的说道:“我也一样。”
“他,死了没”
虽然明知道我这是一种奢望,但是我依然问了出来。
阿图格格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的实力你我加起来都强,我们失败了”
我又苦笑了一下:“失败了没所谓吧,这样挺好,假如我死了,地府那边还有我彼岸花王的位置,我也可以通过地府那边去寻找第七区,还是有机会见到云若的。”
阿图格格与我们接触的虽然时间很短,却是知道我的事情,她不由得激赏的看了我一眼:“你真洒脱,是啊,失败了又如何至少我临死前,还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何必执着于那三年
此时此景,哪怕三天,哪怕三时三分三秒又如何有你,便是一瞬,也足够了”
李冠一把头深埋在雪地,嚎啕大哭:“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完成你的心愿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阿图格格虚弱的说道:“你不用自责了,真的,哪怕只是一瞬,我也满足了。”
说着,阿图格格拉起李冠一,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地面开裂,踢踏雪块的声音犹如催命的音符,再次响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二五章棒槌
正如我和阿图格格判断的一样,我们两个虽然倾尽了全力,依然不是那人参娃娃的对手,他终究还是恢复了过来,好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从他依然可以维持着自己娃娃般的形状来看,他并没有透支,还是留有余力。
但是从他的形象来看,便只有好笑能够来解释他的样貌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一个娃娃形象此时倒像是一个非洲小孩,从到下都是烟熏火燎的黑色,甚至于他的脸都有了被烤熟的痕迹,血包高鼓的脸蛋,还在向外冒着丝丝缕缕的烟气,只是这气体不是肉香,而是药香。
终究是人参的本体啊拷出来的味道都不是人的味道。
“你们,咳”
人参黑娃娃很形象的咳嗽了一下,从他的嗓子眼里冒出来的,都是浓重的黑烟,真的好像一只被埋在地下烤熟的叫花鸡,颇有点外酥里焦的架势。
“你们,都必须死”
人参娃娃终于完整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嗤笑了一下:“词语匮乏的孩子啊,能不能换个词你知道不知道总是说死啊死啊的是很不吉利的,既然你喜欢当人,要学会我们人类的一些基本词语习惯嘛
我们人类,是不喜欢说死啊死的之类的。”
人参娃娃横了我一眼,霸道的说道:“那你尝试着习惯一下吧”
接着,他抬手对着我一指。
噗嗤
一根极细的枯黄藤蔓穿透了我的小腿,疼的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捂着小腿冷汗直冒,事实我已经看到了那枯黄藤蔓从地面扎来,可是我硬是没力气躲开,不得不说此时我真的是带宰的羔羊,倒也算是个莫大的讽刺。
“欧宁”
“宁哥哥”
几个人都对着我出声问询,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