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太弱了”路飞猛地握紧早已伤痕累累的拳头,朝着一边的岩石狠狠地打过去,先前的悲痛已经化为对自己的自责。力气已经开始消散,他跪趴在地上不断地用拳头用力地捶打着地上,“可恶可恶我太弱了我什么都保护不了可恶可恶”
看到他这个样子,甚平不忍地开口打算劝到:“路飞君”
“你滚一边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甚平毫不让步地沉声说道:“这可不行老夫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自己了”
“对啊,路飞”,罗宾难过地低声劝到:“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即使是伙伴的劝阻,路飞依旧听不进耳里,“别管我这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样是我的自由”
听到这,索隆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深沉,猛地握紧拳头走上前一拳狠狠地打在路飞的脸上。
“”,意外的动作让甚平震惊地看着他,随即想通了之后便只是保持沉默。
被打得摔在一边的路飞猛地擦去唇角的血,像是被激怒的受伤猛兽那样狠狠地盯着他,“你做什么”
但下一秒,索隆便猛地把手里的木盒扔在他面前的地上,滚落出来的两截妖刀安静地躺在凌乱的地面。毫不避让地直视着路飞的双眼,他沉声开口:“路飞,安可已经死了。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她会怎么想”
“反正我现在怎么样她都看不到了”,嘶吼着顶撞回去之后,路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慢慢地流了下来,沙哑的声音到最后微不可闻,“都看不到了”
“就算看不到你就这样糟蹋她和你哥哥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性命吗”
“要是代价是他们两人的话,我宁愿不要”,回想起岩浆埋没了他们两人的瞬间,路飞好不容易冷静一点的心再次面临崩溃,“他们都说过的他们都不会死的结果”
看到他这个样子,索隆也只是紧握了一下拳,随即冷静地低声说道:“没有谁是不会死的,路飞。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不管是艾斯,还是安可,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谁都有可能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更长久一点”
路飞只是低着头紧咬着牙,但眼泪却一直往下滴落,混合着从唇边流出的鲜血滴在地上。
“我并不知道你的大哥这么想,但是我很清楚安可的心情。”,索隆就地坐在他前面,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两截妖刀,“她很重视你,重视到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很干脆地无视。她是那种宁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想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的人。或许你不知道,或许已经猜到了。在恐怖三桅帆船的时候,我知道了安可那个时候已经活不过两三个月,或者更短的时间。你那时昏迷了,其他人的记忆被安可洗去了”
听到这,山治和罗宾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着索隆,他们的脑海里根本就不存在他所说的那段记忆。
“我是船里唯一一个知道全部的人,但是安可却不容我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原因很简单,她知道你接受不了。”,索隆把刀拼接起来,但那明显的裂痕和缺口却让他心情更加沉重,但他依旧安静地说着,好像在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她在之后的时间里,都一直担心着你的事情。她一直在想着办法让你能够冷静地接受她随时的死亡,让你可以继续往前走下去,甚至也在勉强着自己找到继续活下去的办法”
停顿了一下之后,索隆静静地看着那把拼接起来的妖刀,过了几秒重新把它拆开放回了木盒子里,“路飞,或许安可死得很突然,或许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只有越了,你才可以”
“我太弱了”,路飞忽然喃喃地打断他的话,低着头的样子依旧颓废和绝望,“我太弱了都是因为我我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我们都很弱”,索隆只是深深地看了一下放在木盒子里的妖刀,随即盖上木盒一字一顿地开口,“所以才要变强。”
“我”,路飞嗫嚅了一下,但依旧什么话都没有继续说,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
甚平静静地看着满脸无望的人,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段跟艾斯在牢房里的日子。
“甚平,你知道吗在追捕帝奇的航路上,我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弟弟了,就在阿拉巴斯坦王国。只看了他一眼我就放心了,你猜这是为什么”
当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黑青年的心情很好,唇角甚至带上了怀念的微笑,“我在那里看到了,甚平。我弟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跟在我屁股后面的路飞了,他已经有了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们了将来不管生什么,都没有问题了,因为我已经放心了”
从回忆里回过神,甚平上前几步对坐在那里的索隆说:“让我对路飞君说点话吧,有时候旁观者的话会有用点”
“麻烦你了”,索隆只是站起来靠在一边的树上,沉默地看着依旧萎靡不振的人。
甚平也坐在了地上,身上未愈的重伤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笨重。路飞并没有理会坐在自己前面的人换了一个,即使蓝色鱼人的身体很庞大。
“路飞君”,甚平担心地看着他,叹息了一下后他正色地开口,“路飞君,你应该看得到的,无论陷入何种困境都能够克服的那份自信,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那份强大,将这些无情地打碎,并让自己束手无策的那些敌人们,还有这片大海上曾经的路标,你的哥哥。想毕你失去了不少的东西吧,世界这个巨大的亲啊隔壁挡在眼前,不断地蒙蔽了你的双眼,”
随着他的话,路飞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聚焦,眼前仿佛出现了在顶上之战那里压迫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狼狈逃跑绕开他们的敌人们:鹰眼、和平主义者、黄猿、青稚、战国以及赤犬
然而,每一个能够想起的人都像千斤沉重的大山一样,紧紧地压迫着他,让他痛苦地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