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陆霄也动了。
他浑身金芒大放,抬脚一踏,化作一颗金色流星,跟在天罚剑后冲出。
“不知死活。”
秦朗冷冷一哼,浑身真元流转。
“龙变。”
话音一落,秦朗浑身青光大盛,头上瞬间长出两道犄角,浑身青色鳞片遍布,利爪森然。
在龙变之术完成瞬间,秦朗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芒,迎着陆霄冲了过去。
飞行间,更是隐隐有龙吼阵阵。
眼见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紧张无比,纷纷目不转睛盯着战场。
“呀。”
林秋雅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九天王母宫宇之时,陆霄也曾与上清修士大战过。
虽说那时,陆霄已经深受重伤。
但是,对方也不过上清中期。
那时,陆霄使出浑身解数,才侥幸胜了。
此时,陆霄面对半步太清,竟如此托大,要与对方正面对敌。
这让她如何不为之担心。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先行而出的煞气巨龙和天罚剑猛然相撞。
“轰”
一声巨响,轰鸣天际。
那煞气巨龙,在天罚剑剑气下,显得格外脆弱。
剑气勃发下,那煞气巨龙瞬间寸断。
但在其炸开瞬间,无穷的煞气之力,骤然轰在了天罚剑上。
“嗡”
天罚剑猛然一阵剑鸣。
虽然剑身未曾受损,但是,其剑身之上蕴含剑罡,也砰然散开。
整个剑身光芒逸散,倒卷而归。
初次交手,不分上下。
而在那煞气巨龙崩散瞬间,秦朗已经掠至,抬手一抓,无尽青光瞬间凝结于手,瞬间化作千丈巨爪,猛然一挥,朝着陆霄抓来。
好似真正巨龙出手一般。
气势煊赫异常。
巨爪过处,更是发出剧烈破空声。
风卷云动。
巨爪未至,狂暴的风压已经沉重的威压,已经碾压而至。
仿佛迎面撞来的,不是一只巨爪,而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
“哼。”
陆霄神色不变,抬手一捞,天罚剑回到手中。
在人剑相接瞬间,原本暗淡无光的天罚剑,骤然爆发出一阵光芒。
“一剑银河落。”
一剑刺目剑光,猛然斩下。
仿若银河悬落,气势煊赫无比。
“轰”
陆霄剑光,骤然斩在了那青光巨爪之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破坏力,自两者相接处爆发。
仿佛能毁灭一切的波纹,瞬间席卷而出。
霎那间,山河破碎,土地翻飞。
除了有护山大阵所护的凌绝主峰,方远数十里,尽皆化为荒土。
整个山脉,也在这剧烈碰撞下毁去大半。
感受着剧烈波动撞在保护盾上,几个上清修士,脸色纷纷大变。
“这是何等的威能”
他们惊呼。
光是余威,竟让数人连手的他们,感到了压力。
“再退”
他们看了眼身后众人,沉声道。
他们修行多年,眼光自然极其敏锐。
虽然最开始低估了陆霄,但是此刻,他们无一人再敢小瞧陆霄。
能与秦朗战至这番境界,就算比不上秦朗,在上清境界,也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在他们后退的同时。
天空中,两人的战斗还在继续。
“陆紫霄,我承认,我低估了你。”
秦朗体内真元沸腾,沉声道:“不过,若你的力量仅限于此,那你可以去死了。”
还未等陆霄回答,天地间,猛然响起一阵龙吟。
“嗯”
在这阵龙吟响起瞬间,陆霄只觉心神竟险些溃散而开。
他猛然抬头,便见天际之上出现了一个血盆大口。
仿若饕餮一般,无数利齿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惊惧的寒光。
这血口之大,好似占据了整个天幕,而且真实异常,就好像是真实存在的异兽。
“吞天”
秦朗抬手一指。
那血盆大口轰然吞来。
陆霄根本来不及闪躲,抬手猛然一剑挥出。
霎时间,千丈剑气冲霄而起,朝着那血盆巨口斩去。
然而,这道剑气,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被那血盆巨口轻松吞没,陷入巨口深处的无尽黑暗之中,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而陆霄,也随之被其吞没。
而那血盆巨口,在吞没陆霄之后,也骤然消失在了天地间。
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有陆霄的消失,才能证明刚刚那一幕,的确有发生。
眼见这一幕,林秋雅美眸之中满是慌乱之色。
她连忙转头看向凌绝派的护山大阵。
那七彩斑驳的护山大阵,随着陆霄的消失,也缓缓逸散而开。
“陆霄他死了”
她喃喃道。
不知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是她害死了陆霄。
众人眼见这一幕,眼中则尽是惊叹与震撼。
秦朗不愧是半步太清的存在,居然能引发如此天地异象。
“恭喜秦门主,大仇得报。”
“秦门主修为,果然惊人。”
“如今,大仇得报,心境通明之下,想必,秦门主很快便能迈入太清之境了吧。”
几个上清修士纷纷对着秦朗拱手一拜,脸上隐隐有谄媚之色。
“各位赞缪了。”
秦朗回礼道:“今日,诸位为我压阵,我感激不尽,若是可以,待我解决此事,便设宴宴请诸位一番,诸位意下如何”
虽然他心中清楚,这些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不过,这些人先行道贺,便是要结交青龙门。
他如此说,也是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那,便先谢过秦门主了。”
众人脸上不由闪过欣喜之色。
秦朗突破在即,不出三年,必定能突破至太清境界。
若他们能借此机会,结交秦朗,那便是多了个靠山,他们如何不愿。
“那便好,请诸位稍等,待我先解决剩下琐事。”
说罢,秦朗转身,看向凌绝山,当他目光落到赫里奥波里斯身上时,眼中不由闪过些许兴趣,随即淡声道:“你倒有点意思,你若奉我为主,我便饶你性命,如何”
说罢,秦朗转身,看向凌绝山,当他目光落到赫里奥波里斯身上时,眼中不由闪过些许兴趣,随即淡声道:“你倒有点意思,你若奉我为主,我便饶你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