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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福的泪水一瞬间流淌下来,哭得像是一个孩子,“大黄,求求你了,不要死啊,千万不要死,我还要好好的待你,吃香的喝辣的。等着给你找个媳妇,生一堆狗崽子”

听着乔福的许愿,大黄的脸上似乎平静安详了许多,一滴泪从眼角流下。最后眷恋的看了一眼主人,失去了呼吸

张恪的眼圈也满是泪水,一股怒火在胸中蔓延,该死的狼,夺走了同伴的性命还有多少,全都让它们陪葬

张恪疯狂的向四周看去,突然在围墙的上面探出一个巨大的白色脑袋,凶光闪烁的眼睛盯着下面的人。张恪无比熟悉,杀死楚镖师的就是这条狼

“是头狼”

庞大的块头,充满霸气狂妄的眼神,狼中的王者

这头畜生还没有放弃,手下已经死伤众多,它不得不亲自动手。靠着几条瘦狼叠罗汉,它爬上了围墙,在它的眼前,只有一群猎物,身体收缩,四肢用力,就要向下扑来

乔福连续射箭,双臂已经肿胀,特别是最后一箭,更是耗尽了体力,至于张恪也是伤痕累累。

只有乔桂还算有些战斗力,他立刻举起了弓箭,来不及瞄准,嗖的一声,箭飞向了头狼。

头狼比想象的还要狡猾,它似乎感到了威胁,猛地向左蹿去。乔桂的箭贴着腿部落空,砰地一声,射在了围墙上,溅起一团灰尘。

“不好”

乔桂还想去抽第二支箭,可是已经晚了,头狼像是闪电一样,从围墙蹿下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向他咬了过来。

乔桂情急之下,只能把手里的弓猛抽过去,头狼敏捷的咬住,用力一甩,竟然将弓夺走了。

随即头狼又往前一冲,一口叼住了乔桂的袖子,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凶悍的头狼远比想象的还要强壮,乔桂奋力挣扎,可是狼嘴离他越来越近,腥臭的口气几乎把他熏晕。

越来越无力,乔桂眼角含泪,只能大声的喊道:“别管我,你们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

“大哥”乔福撕心裂肺的叫着,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帮忙了。乔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再看。

这时候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那就是张恪是他带着乔家兄弟出来的,就不能让他们有闪失

张恪强忍着疼痛,跑到了一具狼的尸体前面,他的刀还在狼的头骨里。张恪攥住了刀柄,用脚狠狠的踹下去,每一下都要牵动肋下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刺激,额角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脸色惨白的吓人。

张恪依旧咬紧牙关,砰,刀终于抽了出来。张恪勉强的冲了头狼,他有心劈下去,只是眼下的状态怕是别想砍断头狼的筋骨了,受伤的野兽会更加可怕。

突然张恪发现了一个最好的攻击点,他把所有剩余的力气都集中起来,头狼这是正好屁股转向了他。

“去死吧”张恪的刀狠狠刺向了头狼的菊花

第十四章姑娘,我保护你吧

冬天的阳光姗姗来迟的驱散了黑暗,晶莹的雪花折射耀眼的光。

站在了墩台的门前,乔桂和乔福清晰的看到昨夜的战果,都被吓了一跳。眼前的雪地上,到处都是狼的尸体,到处都是一滩滩的血迹。有的狼中箭之后,还不断挣扎,结果被冻成了奇异的冰雕,拧巴的身躯似乎在诉说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乔桂瞪圆了眼睛,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没有什么感觉。

“老二,我就说嘛,一定是做梦,咱们三个怎么能杀那么多的狼”

乔福一脸的委屈,“哥,你掐的是我的大腿”

“嘿嘿”乔桂黝黑的脸膛,顿时泛着红润,急忙说道:“老二,别废话了,这些狼皮可都是好东西,赶快剥下来吧,要是被其他野兽吃了就不好了。”

“嗯,恪哥也说了,还要防备往来的行人趁火打劫”乔福说道:“咱们先从外圈的尸体开始搬吧,都送到墩子里,然后再剥皮。哥,你的左胳膊不是被头狼咬了吗,没事吧”

乔桂撸起袖子,笑道:“以前打猎的时候,我用熊皮做了一个护臂,三层皮子,都被咬穿了。当时真以为这条膀子就废了,没想到只是咬破了肉皮,真是老天保佑啊”

乔桂是劫后余生,忍不住叹道:“咱们俩都是皮外伤,就是张恪,新伤加旧伤。本来还想着咱们俩保护他,结果要不是他杀了头狼,咱俩都成了狼粪。等回家了,伯母问起来,我都没脸说。”

乔福哈哈一笑:“大哥,你这就是糊涂了,说不定恪哥这时候正偷着乐呢,那么漂亮的姑娘陪着,换成我,伤得严重十倍都成”

这哥俩满心的羡慕,可是张恪这时候可不享受,他昨天狠狠捅了头狼的菊花,结果头狼拼死一击,两条后腿正好踢在了张恪的胸前,只觉得骨头仿佛都断了。

不过张恪依旧咬着牙,瞪着眼睛看着,头狼拼命的来回乱跳,甚至用屁股去撞地面,结果刀插得更深了,肠肚脏腑全都碎了,痛叫几声,终于不再挣扎了。

“畜生就是畜生”

张恪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突然一阵困倦袭来,就要昏过去。这时候一双手默默的托住了张恪,把他抬到了一旁的小屋之中。

借助火把的光,能清楚的看到张恪的胸前都被撕扯的烂了,衣服和血迹凝固到了一起,有自己的,也有狼的,浓重的腥臭气,让人直皱眉。

“姑娘,搬他过来干啥啊,脏死了”

“脏秀梅,你到底知不知道,没有他们,我们早都被狼吃了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连救命恩人都不认了”

姑娘从来没和她说过这种重话,可是偏偏遇上了这个少年,她就不断的被抢白,秀梅扁扁嘴,泪水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秀梅,你太让我失望了,回家你就嫁给账房吴先生的儿子吧。”

一句话就被打入了冷宫,秀梅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流了下来。

少女狠狠心,没有管小丫鬟,而是自己把火炉架起来,吃力的搬来铁锅,又把皮囊的水都倒进锅里,只有浅浅的一点。

“这么点水,怎么够清洗伤口啊”

少女犯了难,眉头微蹙,突然看到了白茫茫的积雪,顿时有了主意。

一捧捧的雪扔进了锅里,渐渐的水花翻滚,已经烧开了。少女的一双玉手却冻得像是胡萝卜,又麻又痒。她想落泪,可是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少年,似乎她的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拿着自己的手帕,沾着热水,仔细的擦干血迹。遇到了伤口,她格外的小心轻柔,生怕弄疼了张恪。

可是擦干了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就要处理胸前了,少女这下子犯了难,难道要扒开衣服,还不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