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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贞,要是没有你,没有贺总兵,我带着两倍的兵力,也不是建奴的对手”于伟良无力的承认了事实。

张恪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于兄,你说的不错,可是别忘了当年戚家军可是横行大漠,所向睥睨。同样都是人,我相信只有好好训练,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赢建奴。”

于伟良神情一震,急忙问道:“永贞,你有把握吗”

“嗯,建奴比起我们强的无非是三样,第一他们以抢掠为生,作战凶猛,不计生死;第二装备精良,盔甲弓箭远胜明军,说来可笑,大明富有四海,士兵的武器竟然不如一群强盗;第三是拥有大量骑兵,可以肆意驰骋,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能跑。”

于伟良低头思量一阵,也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笑道:“永贞一阵见血,说到了点子上,你可有取胜妙策”

张恪微微一笑,说道:“于兄,我装病并非怯懦畏敌,只是想准备更充足的时候,再去和建奴生死一搏。回义州之后,会重新划分土地,耕者有其田,再从中抽出身世清白的子弟,严加训练。他们为了土地而战,为了家人而战,就不会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我还要大造火器,就拿在奉集堡的战斗来说,如果能有三千杆精良的火铳,我能把代善全军都留下来”

以土地养精兵,以火器制骑兵

这就是张恪对付野猪皮的关键,于伟良仔细咂摸之后,忍不住频频点头,只是方法说起来容易,可是要做起来太难了。光是一个土地就牵涉多少辽东将门。要造火器更是烧银子的事情。尤其是要和各方周旋,想想头就大了好几圈,比起在疆场冲杀更要费心血

“永贞兄,装病忍辱,所谋之大,小弟五体投地没有别的,日后永贞兄有什么差遣,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于伟良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张恪急忙拉住了于伟良,笑道:“于兄,对付建奴要靠大家伙齐心协力。没有别的,我回义州之后,你不管缺什么,粮饷、兵器、战马,只要你送来一张纸条,张恪都竭力办到”

“够义气”

于伟良突然抓住了张恪的手,说道:“永贞兄,没有别的,我于伟良碰到你一直交好运,先是袭了官职,然后又捡了一场大胜。我有意和永贞兄结拜为兄弟,肝胆相照,同生死,共进退不知道永贞兄能不能看得起小弟”

于伟良说的格外激动,脑门上的青筋都跳起。张恪当然不会拒绝,他们算是一起扛枪的战友,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能更进一步,自然是求之不得。

“哈哈哈,于兄,咱们也不讲虚礼,就在这里磕头结拜,从此之后,如同兄弟手足一般”

“爽快,好”

两个人当即跪在地上,于伟良比起张恪大了四岁,成了大哥,张恪就是二弟。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顿时亲密了不少。

“于兄,小弟有个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

第一百五十五章塞外江南

张恪很清楚,要想在辽东混得开,上面要有人罩着,下面要有忠心耿耿的部下,中间还要有守望互助的朋友,只要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光是和于伟良结拜还不够,必须要利益结合,这样两个人才能同进同退。

“于兄,想必你也知道,我跑过马市,和蒙古人贸易油水相当丰厚,老兄有没有兴趣参加”

“有,当然有”于伟良毫不犹豫地说道:“朝廷给的粮饷就那么点,就算一分钱不贪,也不够下面弟兄都吃饱的。我不想亏待弟兄,可是却苦无来钱的路子,要是贤弟能有办法,小兄自然愿意参加。不过贤弟,这来钱的路子可一定要安全,尤其是不能资敌”

张恪顿时笑着一拍胸脯,说道:“于兄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大清堡有烧瓷器的窑,有做家具的作坊,有纺织的工场,生产出来的东西不算精美,可是胜在价格不高,把这些东西卖给蒙古人,换来牛羊马匹,这总不算是资敌吧”

“不算不算,当然不算”于伟良眉开眼笑地说道。谁不知道钱好,大多数士兵还都是吃粮当兵的觉悟,谁给银子就听谁的。

想要笼络住手下的弟兄,就离不开银子。

“永贞,你能不能给哥哥交个底,能赚多少”

张恪微微一笑:“能赚多少我还真不好说,我给兄长两成干股,一年能分两三万两银子不成问题。”

“多少”

于伟良顿时吓得瞪圆了眼珠子,一副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的模样。

“兄弟,广宁马市每年和蒙古的贸易也不过是十二万两银子。两成干股两万两,岂不是你能赚到十万两,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看着于伟良惊骇的模样,张恪顿时笑道:“兄长。这里面的关键你没想明白啊,我在义州生产东西,价格便宜。再从蒙古人手里换来东西,运送到内地销售,利润至少能翻一倍。再说了朝廷规定的贸易数额就不能扩大一点点嘛”

毫无疑问,张恪是准备干点违法的事情了,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于伟良也明白张恪能和自己分享利益,那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行,兄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把于伟良拉进来还不算,张恪又暗中通知了贺世贤,对这位贺伯父张恪更加大方,不光是许给了马市的两成干股,还把金矿的一成干股给了贺世贤。

于伟良和贺世贤和那些贪得无厌的废物武将不一样,他们有钱了,能用在士兵身上,增加对付野猪皮的力量。

把利益分派好,张恪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让手下人找到了洪敷敎,向老师请辞,要回大清堡养病。

洪敷敎接任巡抚,事情千头万绪。不过听说张恪要走,他还是亲自前来。看着床榻上消瘦的弟子,老洪眼圈发红。

“永贞,回家也好。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为师如今千头万绪。可离不开你啊”

让师长担忧,张恪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他深知老师的心思,洪敷敎和东林党都是坚定的主战派,而且是速战速决。要是让老师知道自己因为不想当出头椽子而装病,肯定饶不了自己。

“恩师,弟子这些天觉得身上好了不少,您放心,只要弟子能爬起来,就一定到老师身边听令。”

洪敷敎点点头,突然笑道:“永贞,说起来你砍了六七百颗建奴的人头,大涨国威。有些百姓听说你病了,都去庙里祈福,祝愿早日康复,还有不少医生贡献良方,说是要帮你治病。”

一听治病两个字,张恪嘴角就抽搐了一下。

“恩,恩师,那些江湖郎中,医术未必高明啊”

“呵呵呵,永贞说得对,我不能那你的命开玩笑,不过有一个人可非同寻常,你必须看看”

洪敷敎根本不容张恪分辨,一摆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三四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