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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点头打马如飞,其他人都紧紧跟随。唯独朱七留在了最后,他笑着拍了拍张恪的肩头。

“好兄弟,锦衣卫能出来张永贞,是我们的骄傲”

“七哥,日后有事只管吩咐,哪怕小弟当官再大,咱们也是兄弟”

朱七满意点点头,转身催马追了下去。

张恪和朱七话别的一刹那,他的手心多了一枚蜡丸,张恪不动声色的塞在腰带里面,带领着众人返回广宁。

一直到了府衙大厅,张恪屏退左右,才把蜡丸拿了出来。

展开看了几眼,张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世伯,杨涟上道了,他给朝廷上奏了”

王化贞刚刚摘下官帽,抓着茶壶喝水。高兴之下,竟然从鼻子里喷出茶水。

“咳咳永贞。快给我看看。”

张恪把朱七的纸条送到了王化贞的面前。

“好啊,永贞,你这手太高明了,杨涟只知道涉及到了王登库,他可不知道王家和东林有多深的联系。用东林第一战将,来打东林的人,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以毒攻毒吗,再说了东林党也是良莠不齐,正好杀杀威风。世伯,朝廷那边怎么样了”

“永贞放心吧。我两天前就写信了,有两个齐党的言官和我是同科,他们会帮着上奏的,只要苗头出来,其他人也会跟进加上杨涟的奏折,东林党是百口莫辩”

张恪笑道:“世伯运筹帷幄,小侄是五体投地,不过要想真正天衣无缝,还要去山西一趟。把王登库拿下,最后弄到往来书信,把事情办成铁案。”

“山西永贞,老西儿们手眼通天。恐怕还没动,他们就有准备了。”

“哈哈哈,世伯放心,我自有办法”张恪道:“广宁的事情差不多了。我领兵暂时回义州,等着朝廷的旨意吧”

都说天家无情,士大夫还要守孝三年呢。可是皇帝却只有区区一个月。少年天子朱由校换上了龙袍,正式成为世界上最大,最富庶帝国的主宰,九五之尊,至高无上

不过朱由校很快发现,做皇帝并不快乐,天天听着朝臣无休止的谩骂争斗,嗡嗡嗡,就像是一群苍蝇,让人恶心作呕。让小皇帝真有心一甩袖子,去工房做木匠活。当然他只敢想想,毕竟刚刚当皇帝,胆子还不大。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朝,朱由校低着头往后走,突然问道:“张晔,魏伴伴快回来了吧”

“主子好记性”张晔笑道:“魏公公后天就能到,不过他提前派人送来了广宁的战报,有好几十页”

“战报比奏折有趣吧赶快拿给朕瞧瞧”

朱由校撩着袍子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大小太监们撒腿追赶,气喘吁吁到了乾清宫,顾不上换下朝服,朱由校就伸手讨要。

拿过了战报,朱由校兴致勃勃翻了起来,刚看了两页,小皇帝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

“好大胆子张大伴,这上面说是有人鞑子入寇竟是大明的人引起的还是他们救走了硕托,把我大明王法当成了儿戏吗”

皇帝虽小,也是条龙啊

张晔急忙跪在了地上,说道:“主子息怒,奴婢以为魏公公是万万不会骗主子的,此事还是问问几位大学士,看看他们的意思”

“快传”

不多时方从哲领头,刘一璟和韩爌紧紧跟随,来到了乾清宫。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小皇帝强压着怒火,冷冷说道:“首辅,你可知道硕托是怎么逃的”

小皇帝突然发问,刘一璟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小皇帝吃错药了,怎么想起这事了

方从哲倒是心头暗喜,急忙说道:“启禀圣上,此案老臣一直在追查,目前已经发现是我朝商人所为,他们买通了诏狱的人,将硕托换走,妄图逃回关外,所幸参将张恪见机得早,重新抓回硕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因为此案引出了鞑子入寇广宁,据说就是想抢回硕托。再有,老臣最为痛心疾首的是阁臣之中,竟然有人矫诏,下令放走歹安儿是假,放走硕托是真请陛下明察”

阁臣,除了方从哲,不就是咱们俩了吗

刘一璟和韩壙瞬间脸色铁青,异口同声说道:“陛下,方从哲血口喷人,臣等冤枉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公主的心

勾结鞑子,矫诏放人,里通外国哪一条不是要命的罪过,方从哲一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原来都被他骗了,老家伙咬人竟是这么狠,这么毒,一点活路都没有

刘一璟拜伏在的地上,三九天,竟然汗流浃背,滴滴答答,汇成了小河。

“启奏陛下,臣的确票拟过释放歹安儿的圣旨”

躲不过去,索性就老实承认,刘一璟接着说道:“当时恰逢先帝病重垂危,臣只想着消弭战祸,等到朝局稳定之后,再对付鞑子,万万没有别的想法,请圣上明鉴啊”

韩爌也在刘一璟的身后跪下,说道:“陛下,臣等一心效忠先帝,效忠陛下,岂敢做大逆不道之事。首辅大人方才所说,我等实在是不能接受,臣等冤枉啊”

两位大学士在地上痛哭流涕,朱由校也弄得不知道咋办两个人都和他爷爷差不多大,几十年如一日的庇佑着他,还有他爹朱常洛。

小皇帝真没有魄力,拿下两位大学士,他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方从哲。站在朱由校身后的张晔咳嗽了一声。

“元翁,两位大学士都在喊冤,您老可不能随便指责啊”

“哎”方从哲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本奏折,送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这是御史刘启和户科都给事中韩邦的奏折,他们说救走硕托,进而鞑子入寇辽东,内阁下旨,事情环环相扣,完全是有人暗中操作筹谋。有本事进行如此复杂筹划的,加上放人的旨意,非是内阁学士不可。”

方从哲娓娓道来,说着他摘下了头上的乌纱。放在了地上。

“老臣以为刘启和韩邦所奏的确有道理,老臣身为首揆,难辞其咎。”方从哲笑着看了一下刘一璟和韩爌。

“两位大人,老夫可不敢说你们做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只是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还请圣上下旨,严查此事,找出真相。只有如此,我大明才能恢复朗朗乾坤”

好狠毒的以退为进

谁也不是三岁孩子,堂堂首辅把罪责拉到自己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