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啊小丫头哭得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张恪只好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和的声音笑道:“别再哭了,大冷天会冻坏脸蛋的”
“要你管,死了最好”少女赌气地说道。
张恪单臂用力,竟然把少女掠到自己的战马上。
“公主殿下,战斗的事情放在一边,我有办法帮你们渡过严冬,让你们重新兴盛起来”
“当真”满达日娃顾不得擦眼泪,呆呆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张恪盯着佳人的小脸,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了”张恪伸出火热的唇,衔住少女的耳朵,一股电流瞬间在两个人身上游走
第二百二十六章东林噩梦
自从朱常洛即位,擢升内阁次辅的刘一璟府邸就贵客盈门,京城的大小官员全都是鼻子灵敏之辈,争相来烧香拜佛捧臭脚。
眼看到了寒冬腊月,明年就是改朝换代天启元年,来的人就更多了,队伍排到了胡同门口,大家翘着脚,眼巴眼望,盼着能得到次辅大人的垂青。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腊月二十的这一天,府门紧闭,谁也不见送礼的众人只能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鼻涕老长
书房之中,刘一璟居中而坐。
在他的对面是大学士韩爌,两边还有几个人,吏部尚书周嘉谟,左都御史星,左佥御史左光斗,靠近房门的位置还坐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正是汪文言。
几位东林巨擘脸色格外难看,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左光斗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侍从把炭盆拿下去,书房里面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老杨这是干什么”韩爌首先开口:“去了一趟广宁,让他找找张恪的麻烦,怎么参奏起晋商了外人下手还不够,自己人反倒是开炮了,这,这算什么事啊”
左光斗和杨涟关系最好,忍不住说道:“阁老,我看杨兄是被设计了,他的奏折里面只说了要查办晋商,没说什么圣旨的事情”
“还用他说吗”韩爌气呼呼说道:“他上了奏折查办晋商,肯定有人借题发挥,把火烧到内阁。尤其是方从哲那个老狐狸,已经出手了,这事情岂能善了”
左光斗还有些不以为然,说道:“阁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帮老西儿真的放走了硕托。就该查办,我看老杨没错,咱们也不要担心”
“放”
韩爌有心骂街,还是忍了回去。他搓了搓手,半晌才沉痛地叹道:“遗直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这句话出口,左光斗彻底目瞪口呆了。
“阁老,难道外面传言是真的”左光斗吓得声音都变了,好歹他还是有骨头的,东林党要真是和晋商勾结。替鞑子办事,他都有心一头撞死
“你们怎么能如此,我左光斗还要脸呢”
“遗直”星怒喝了一声,说道:“两位阁老忠心为国,自然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怕的是有人借题发挥,罗织罪名。再说,再说当初东林书院建立的时候,的确受过一些商人的资助”
星作为东林前辈,他们和晋商勾结有多深。他自己清楚,只是不好开口,因此才避重就轻。
可是就是这样,也吓坏了在场的众人。他们和晋商之间的关系经不起调查。就算是放走硕托的罪名能洗刷,还有其他的破事,掀开了盖子,不知道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家破人亡呢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久经大敌的老江湖,不过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背后设计的人太可怕了。下手之狠,超过了蛇蝎
借着硕托案子攻击晋商,进而攻击东林。不管结果如何,东林党和晋商绞在一起,里通外国,勾结鞑子的形象就会挥之不去,东林的清名肯定受到质疑
这种事情匪夷所思,偏偏对方借着杨涟的嘴说了出来,就让人不信也得信,他们是百口莫辩
“真狠啊,老方这手玩得厉害”星忍不住叹道,毫无疑问他已经认定方从哲是背后的黑手了。
刘一璟微微摇头:“侪鹤兄,晋商根基雄厚,方从哲未必有胆子攻击他们,我怀疑背后另有其人”
“哦,那是谁”
“部堂”
一直没有出声的汪文言突然站了起来,躬身说道:“部堂,您可听说过张恪”
“张恪,就是指挥广宁大战的武夫”
汪文言点点头:“部堂,张恪可不是简单的武夫,在数月之前,就是他设计假说停止漕运,让白莲教误以为有机可乘,结果被他一举消灭”
提起此事,周嘉谟当时就是吏部尚书,参与其中,深知张恪的本事。
“文言说的不错,张恪此子年纪不大,可是有韬略,会打仗。两次硕托都是他抓的,我看他应该是知道晋商帮了硕托。然后他把消息告诉了老方,方从哲才借机下手。”
几个人商量多时,把事情推测了大概。当然了,他们还是不相信张恪就是幕后黑手。
韩爌气得一拍桌子,叹道:“说到底还是杨涟糊涂,他不上奏折,只当是苍蝇叫几声。可是他一上奏折,不查都不行了”
汪文言说道:“阁老,杨大人的奏折能不能给压下去啊”
几个人看了看,摇摇头。
“不行,杨涟是钦差,他的折子和魏忠贤等人的都在一起,没人敢淹了,此时应该到了司礼监,说不定晚上皇上就能看到。”
司礼监
左光斗急忙建议道:“可不可以让王公公帮忙,把折子暂时压下去。那帮老西儿手眼通天,他们肯定会湮灭证据,什么都查不到的”
“不”
韩爌摇摇头,苦笑道:“王安虽然是咱们的人,又深得圣上信任,可是别忘了司礼监还有张晔呢那家伙就是从辽东出来的,听说他能进司礼监还和献上了一块狗头金有关。”
汪文言知道的事情最多,急忙说道:“没错,那块狗头金有一百六七十斤,是张恪发现的”
“又是他”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种深深的挫败。
其实他们本来有机会和张恪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