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老照片中,可以看出,镇魂棺不是从井内给吊出来的,而是挖出来的,不管是怎样,总之镇魂棺这个东西曾被人用相机拍摄下来,那么在拍摄的时候,是在水牛坝村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胡顺唐询问了狄施阗这个问题,狄施阗只是摇头:“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廖然笔记中所夹的一张,实话告诉你,笔记到你所看到的地方就没有了,我们询问了廖然的后人,也声称那是
狄施阗说完,拍了拍前方的座椅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出发了。”
开车的阿柱点点头,启动汽车继续向前方行去,可前方依然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如同行走在一个深渊之中一样,前方等待着胡顺唐的是什么东西还是一个未知数。
同一时间,省医院,重症监护室旁休息室
一夜之间,原本还在医院中做调查取证工作的警察全部撤走,唯独剩下还有警察身份的只有刘振明和曾达两人。而詹天涯和宋松在医院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刘振明不知道,只是他清楚一件事,大家都想搞明白两件事夜叉王想做什么胡顺唐又去了什么地方
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这是毫无疑问的,可联系两件事的节点又在哪里
任何一个人的犯罪都有动机,哪怕是心智不全、变态的疯子杀手犯罪的动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需求。可刘振明与夜叉王曾经面对面接触过,知道那是他多年以来首次遇到如此从容冷静的罪犯,好不夸张地说,相比盐爷,夜叉王要可怕千倍。盐爷无论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最终还是循环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在不断地掩饰自己,让人误以为是有狐灵存在。可夜叉王明明可以利用这些诡异的手段隐藏自己,为何要在犯罪现场留下自己的标志,又为何要主动现身与刘振明做那样一个血腥交易这个交易从夜叉王的角度来看,很是合理,可实际上却存在巨大的漏洞。
刘振明知道,夜叉王如果能够随意在医院各处藏觅,那就代表着整个医院中发生的任何事都在他掌握之中。在这个前提下,詹天涯、宋松和曾达三人的前来也瞒不过他,即便是詹天涯和宋松已经够小心翼翼,但这种小心翼翼仅仅是为了掩饰医院中发生惨案的真相,但曾达却大张旗鼓的进行,恨不得医院中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存在。既然夜叉王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必定会取消那桩交易,开始血腥的报复,可到现在为止夜叉王都保持着静默,这就说明他和刘振明之间的交易完全不成立。
当然,刘振明更无法理解的是詹天涯等人的行事方法,完全视医院中的生命如草芥一般,不全力搜捕夜叉王,反而是一直在静等所谓的“机会”,那个“机会”是否就是夜叉王即将会露出的破绽曾达也是,也不离开休息室,只是一张又一张画着刘振明开始看不懂的画来,最后连画纸都用光了,干脆在休息室中的墙面上画了起来,而且禁止任何人走进休息室内去,就连前来探望的胡淼后爹也不允许。
虽说曾达老是说要掩饰身份,可无论什么人前来询问,曾达都会立刻出示自己的证件,告诉对方自己全权负责医院的案件,这难道叫掩饰身份这明摆着就是告诉隐藏在暗处的夜叉王,有警察在医院设伏等待他。
在沙发上的刘振明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还在墙面上绘画的曾达跟前,指着画上那些用红色涂料画成的一个个画像,问:“曾老,您到底在画什么”
“画鬼。”曾达很简单地回答。
“画鬼”刘振明很意外,盯着那些很是抽象的图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再回头去看床上的胡淼,胡淼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失了魂一般。
“为什么要画鬼”刘振明又问,“鬼是这个模样的”
曾达哼了一声,冷冷地反问:“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鬼的模样具体给我形容一下。”
刘振明摇头,本想说在电梯中遭遇的情景,但觉得说出来会遭致曾达的嘲讽,干脆住嘴。
曾达画完了最后一笔,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鬼到底是什么模样,其实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知道。最早古代的画师在画布上所画,通常都是按照人的想象,所以鬼的模样从画中来看,千奇百怪,要不是狰狞可怕,要不就是狐媚动人,因此鬼也有善恶之分,这也是基于人有这两种特点的大体分别,况且大多数人都认为人死后,会贪恋人世,所以化成的模样就会和生前差不多。”
和生前差不多刘振明想到在电梯中见到的那一个个鲜血淋淋的小女孩儿,如果按这种说法,这些孩子在死前就是那个模样
“想找到夜叉王,还有一个最简单,但却最危险的法子。”曾达将画笔放在箱子中,抬眼看着在床上发愣的胡淼道,“那就是放阴。”
“放阴”刘振明一愣,“那是什么”
正文第三十九章向阴人药方
曾达将“放阴”给刘振明解释完毕后,刘振明先是愣了愣,随后开始发笑。
并不是刘振明如今对这些东西完全处于一种不相信的态度,而是觉得曾达身为一个多年的老警察,以科学处事的人,竟然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从言语之中还能听得出,他对放阴一事的了解很深,语气就好像是那些个街头的神棍。
曾达见刘振明在笑,脸颊两侧一鼓,怒视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刘振明忙收起笑容,知道自己在这个老资格的警察面前露出那种笑意,等同于触犯了对方定下的一些规矩,还显得很不尊敬,赶紧解释道:“不好笑,我只是觉得”
“有些荒谬”曾达接过刘振明的话,抢白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