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我身体身体还好,就是有个毛病。”
“不管有什么毛病,你我说了都不算,卫生队说了才算。”
“我我是空心脚”
“空心脚噢就是扁平足是吧”
“是不是全扁平足应该没有问题吧”
“读书是件好事,军队的士兵不能只会识字吧”
夜叉王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好多画面和声音重新钻了出来,先前齐风的话像是一只手将那些东西从脑子深处拉出来一样,他觉得昏昏沉沉的,双手中的相册滑落,葬青衣见状立即奔上去一把扶住他,看到夜叉王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喃喃自语着什么,却听不清楚。
“我叫魏亚军,以前是警卫员”那个稚嫩小伙儿的脸闪现在夜叉王的脑子中,显得很羞涩。
“我姓邓,叫邓泽义是二营七连的通讯员”旁边那个穿着新军装的小伙儿笑道,向夜叉王伸出手来。
“我是八连的我叫黄永模,模范的模”一个个头较矮,但身体十分强壮的男子凑了上来,看着众人。
“魏亚军、邓泽义、黄永模还有”夜叉王抱着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却有一种莫名的伤心涌了出来。
齐风站在那重复着他所说的那三个名字,淡淡道:“他们是最优秀的共和国卫士,我们的铁血尖刀,可是有人记得他们吗都忘了,都他妈忘了,现在的人对他们只有炮灰的称呼,说他们只是蠢货。”
炮声,接连不断的炮声,响彻在夜叉王的耳边,他慢慢扭头看过去,这间屋子在瞬间变成了那个山头,四下都是腾起的沙尘和火光,胡顺唐、葬青衣、莫钦等人的脸也渐渐模糊,但却将齐风看得一清二楚,他穿着军绿色的服装站在那,戴着钢盔,手中抓着那顶满是鲜血的军帽,慢慢举起来,军帽上有个弹孔,弹孔中往外涌着鲜血,一股股粘稠的鲜血
“排长越军的炮火覆盖了整个阵地我们撤不撤”
“不撤等增援”
“排长再不撤来不及了”
“尖刀排没有撤退这两个字死守”
夜叉王身子颤抖着,齐风偏头示意葬青衣将他搀扶到椅子上,随后又调了一杯牛奶递过去,期间没有说半句话。
“死了,都死了,就我还活着”夜叉王握紧那杯牛奶,低头闭着眼睛喃喃道,“为什么偏偏活下来的是我”
房门开了,从消毒烟雾之中走出来穿着军大衣的魏玄宇,在其肩头还扛着一个奄奄一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的年轻女子。女子浓妆艳抹,染着极其劣质的金发,外面虽然裹着大衣,但却穿着短裙和渔网丝袜,看样子像是街头的流莺。
“抓了个盯梢的,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尾巴。”魏玄宇放下那女子,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已经困得不行,“这里似乎不安全了。”
齐风走过去,蹲在那女子跟前,仔细搜索了一番,除了一个手机和几百块钱之外,什么都没有,连身份证都没有携带,其他的就是一些假冒的化妆品。陈玉楼和严玉蕾两人欣喜万分,准备迎上去,被魏玄宇伸手挡住,怒视二人道:“你们不在山东好好守着房子,到这里来干嘛”
两人正要说话,齐风却从那女子的鞋底掏出来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看了一眼,直接抛进燃烧的锅内:“应该不是专业的,估计是有人花钱让她来盯着这里,她是不是一直在灵堂外围徘徊”
“对,半小时前才来的,这个点儿也不是她们该做买卖的时间,而且有些好色的出租车司机上前询问价格,都被她打发走了。”魏玄宇打着哈欠道,掏出钱来数着,自言自语道,“他娘的,那个死胖子真够不孝顺的,亲爹死了就只顾琢磨着能从h集团再多拿点儿钱,我看他的面相,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齐风没有搭话,蹲在夜叉王跟前的胡顺唐倒觉得很奇怪,齐风明明是一个坚信科学至上的人,却偏偏和一个“封建迷信”的地师混在一起如果他们两人都能成为搭档,那齐风和曾达之间也应该亲密无间才是。
“喂,你们,收拾一下,准备跟我们离开。”魏玄宇用命令的口气对胡顺唐等人说道,说完又对陈玉楼和严玉蕾说,“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啊走”陈玉楼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刚见师父,师父又要赶他们走,严玉蕾也不等魏玄宇回答,上前就把来这里的经过等一系列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谁知道魏玄宇听完之后,依然是重复那句话:“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为什么呀”两人异口同声反问道。
“为什么”魏玄宇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