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务提着那几根一条条比丝状稍粗的玩意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转手交给另外一人,另外那人也摇头表示不知道,于是问胡万钦:“这是什么”
“万年丝”胡万钦胡编了个名字,“这东西其实在我们军中人手一把,你们不知道解放战争的时候,我们都这么做了。”
“啊”那俩小特务都盯着那玩意儿。此时中川秋男和张大勇憋着想笑,因为胡万钦口袋中的那一条条的东西是羚羊角,只不过是用利器切下来的,用这些丝熬水,可以治感冒发烧,退烧特别管用,是少数民族的一种土方子。
“万年丝能做什么”一个小特务又问,对胡万钦的敌意稍有减少。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怕吗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人打仗这么英勇吗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这个万年丝,可以辟邪,冤魂厉鬼都近不了身”胡万钦继续瞎掰,而且越来越过分了,“这个又叫马列胡须”
胡万钦这番话说完,张大勇和中川秋男都傻眼了,这又是什么意思俩小特务目不转睛地盯着胡万钦,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什么叫马列胡须就是马克思、恩科斯和列宁的胡须,你们应该知道吧那三位都是留着大胡子的”胡万钦边说还边在下巴处比划,“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形容,实际上不是,我们百万大军哪怕一人一厘米,那三个人的胡须也不够分的,再说了,他们早就去另外一个世界建设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了。”
两个小特务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依然带着不相信的表情,又追问:“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怎么来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听说这是机密。”胡万钦实在没法编下去,此时张大勇立即接过话去,替他圆场。
张大勇打了个哈欠道:“我知道一点,听说这东西是当年在上海的中央特科无意之间发现的,是三十五个后来被追认为烈士的英雄换来的秘方,当时在一个古庙发现的,那古庙之中供奉关二爷关二爷和马列三位有一个共同特点,你们知道吧”
两小特务想了想,其中一个人竟然抬手抢答道:“都是大胡子”
“看看就你这觉悟,当国民党反动派真是委屈了,要入我党至少是个书记”胡万钦立马夸道,一侧的中川秋男憋住笑,憋得都快流眼泪了。
“等会儿等会儿”小特务发现哪儿不对劲,“你们共产党不是不信神吗怎么会和关二爷联系上了”
“我们的确不信神,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但也有信仰,心中有信仰,再加上马列胡须,那就是天下无敌,要不你们怎么会全面溃败”胡万钦故意露出骄傲的表情,“为什么我们听到妖风不害怕,你们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们要是想避祸,跟着我做,跟着我说,保管一夜相安无事”
俩小特务再次对视,然后默默点头,想着反正他们被反绑着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跟着做点手势之类的也不吃亏。随后胡万钦让他们把羚羊角丝平分,一人含一撮,随后再跟着他右手握拳,举过头顶念道:“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那俩小特务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跟着念了第一句,这个时候侯高远进来了,看见这一幕不说,也听见了两人的话,立即将枪一抬喝道:“造反啦干什么呢”
俩小特务一惊,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其中一个下意识捂住嘴,另外一个立即指着胡万钦道:“你他敢耍我们”
小特务正要动手,侯高远立即用枪身一挡道:“疯了是不是自己傻还怪别人他们是贵客,要是少根毛,你们都得人头落地”
小特务只得抱住枪缩了回去,但依然恶狠狠地盯着胡万钦,胡万钦一脸的委屈,表现出“我是说真的,没整你们,不相信算了”的模样。
等大家冷静下来之后,侯高远沉声道:“有件事不得不说,关系到大家性命的问题,你们三位我也不避开了,这么点大的地方要避开也是不可能的,我就直言了,我找到小安子了。”
俩小特务面露喜色:“真的这小子死哪儿去了”
侯高远从大衣之中摸了摸,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地上,周围人一看,除了胡万钦和张大勇都吓得向后一仰那是根还挂着冻结血肉的人腿骨,小腿骨带着脚掌
“碎了,肉没了,只剩下骨头了。”侯高远蹲在那,盯着那骨头,半晌又闭上眼睛,“老子说了,干完这一次就想办法让他去台湾的,但这小子说死都要留下来回河北老家,哪怕是被共军抓住毙了也得回去,我当时就说了不要胡说八道,谁知道这小王八羔子真的死了。”
侯高远说完脱了帽子,小特务也脱了帽子,但脸上依然带着恐惧的神色,其中一个想了半天问侯高远:“司令,你在哪儿找到安子的你就这么肯定是他万一是其他人呢”
“安子的衣服和枪都在外面摆着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而且看这血这肉,就知道刚死不久,要是死了好久,就算温度再低,都会变得暗红,这都鲜红色呢,不是安子还有谁就算他想跑,也找不到一具这种模样的尸骸来代替吧他没那么聪明,再说衣服裤子都在,他赤条条跑了就算那样,也早他冻死了”侯高远说完又把帽子给戴上,“都别出去了,大家都窝在里面,给我把眼睛都睁大了,提高警惕,命只有一条,能不能活着就看造化了。”
摆在眼前的事实,让胡万钦、张大勇和中川秋男都心生寒意,胡万钦不断地盯着身边的这个异术者,以为他知道点什么端倪,但张大勇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因为有这样手段的不仅仅只有异术者,其他很多东西都可以造成。再说,就算知道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他赤手空拳,啥玩意儿都没有,也制服不了,除了跑就是等死。
“怎么办”胡万钦低声问张大勇,“现在外面有个不知名的东西守着,里面又有这么几个家伙看着咱们,等到天亮,咱们就没戏了,但在这个夜里,就算有机会出去,咱们也是死路一条。”
俩小特务其实都能听见胡万钦和张大勇的对话,但因为两人是贵宾,还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贵宾,不能动手往死里揍不说,而且眼下外面还有个会把人嚼了变成白骨的怪物,所以除了耐心点等天亮其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俩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
“这次我们算是立大功了,干完这一次,我得托关系找找人,让他们把咱们都给调走,就算回不去台湾,去其他地方也行,总之不能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就算不出事,在山里也没有一天好日子。”侯高远闭着眼感叹道,刚感叹完那妖风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而且这次根本没有掀开那篷布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风已经钻进脑子里了一样,在场人都感觉到了,闭上眼睛的马上睁开,原本眼睛睁大的又瞪得老大,四下找着是不是哪儿漏风了。
“只是风,别怕。”侯高远自己说完都不相信,把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浑身绷直,比谁都紧张,毕竟他是第一个亲眼看到惨死的安子骸骨的人。
妖风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被压得结实的篷布也开始出现了起伏,其中一个小特务担心篷布给吹走了,抬手就抓住其边缘,这一抓不要紧,直接将旁边的一角给拖了出来,露出了十来厘米的缝隙,缝隙刚漏出来,侯高远还来不及补救,狂风就钻了进来,直接将篷布给掀翻,那小特务一惊,扔下枪双手死死拽住了那篷布的边缘,才抓稳正要对侯高远说“不要担心”的时候,他整个人连同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