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刀等人看到幽深的隧道,面面相觑。
白面书生问寸刀:“老大,要进去吗?”
寸刀看了眼,已经走进隧道的粉面小猴,拧着眉,点了点头。
冗长的隧道里,伸手不见五指,走在期间,能听到倒灌进来的呜呜风声。
像婴儿的哭啼声。
倒灌进来的风,寸刀等人,隐隐嗅到一股血腥气。
就算他们艺高人胆大,心底也觉得毛毛的。
走了大概三个时辰,他们终于见到了丁点光亮。
原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将破晓。
他们竟走了整整一夜?!
带路的粉脸小猴,已不知所踪。
寸刀等人小心遮掩行迹,悄悄出了隧道。
他们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探明地形再做打算。wap..com
不停歇的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即使他们身怀高深内力,也经不住消耗。
五人约好两个时辰后,再回到隧道入口处碰头,便各自找合适的小憩之地休息。
……
矿工们陆续上工,他们的眼神麻木,脚步沉重,脊背佝偻。
犹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却有一人,比其他矿工,眼中多了几分生气。
这人正是与季婈,有过约定的中年大叔。
他虽然走在赶往矿洞的队伍中,一双眼却在监工队伍中,寻找季婈的身影。
但是季婈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挖矿。
昨晚忙着醉审监工们后,又抓紧时间学习……
这会还没睡醒呢!
中年大叔没找到季婈,眼底一阵失望。
他想告诉季婈,他已经寻到林景。
只是林景的情况……
很不好!!
“快点!磨蹭个鬼啊!啪——”
宿醉后,头疼得不想起床的监工们。
将起床气全撒到了,便宜矿工身上。
“啊——”
“求你们别打啦!”
一矿工被鞭打得受不住,在地上来回滚动。
哀嚎和求饶声,吵醒了正倚在树冠中,浅寐的寸刀。
寸刀倏然睁开眼。
他眼底生出蛛网似的红血丝,泛着深深的疲惫,却遮掩不住眼底的锐利。
寸刀将视线投在,不远的矿洞入口处,热闹的行刑画面上。
他一双浓眉皱了起来。
……
正准备走进矿洞的中年大叔,听到熟悉的鞭笞声,叹息着摇摇头。
这种虐打矿工的场面,每天都在上演。
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哪一天都有人,被打死,丢到乱草丛中。
“哎,这木双景也是倒霉,连续几天都被监工打。”
“是啊,感觉再打下去,他撑不到明天了。”
感慨的人,心有戚戚。
也不知道哪一天,他也会步上木双景的后尘……
中年大叔,听到身后两个矿工,小声的感慨声,心头一跳!
木双景?!
不就是季婈,拜托他要找的人吗?
中年大叔想到,昨晚他寻到林景时。
林景说话有气无力,双唇干裂,双颊不正常的酡红,明显生病高烧的样子……
在这吃人的矿区,生病高烧,等于死亡!
所以他才这么着急找季婈,想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季婈。
哪里知道,还没将林景的消息,告知季婈呢!
这林景又被鞭笞上了……
中年大叔实在担心,以林景的身体,再挨打,真的要丢了性命!
他想了想,还是折了回去。
刚走没多远,果然看到正挨打,正死去活来的林景。
中年大叔暗道:糟糕!
他不敢耽搁,匆匆走到林景身边,抱拳求正鞭笞林景的监工。
“大人,这位小兄弟不懂事,求您手下留情啊?”
“啪——”
回答中年大叔的是几皮鞭。
“呸!你算哪根葱?!打死你!”
呼风对中年大叔吐了,一口浓痰。
他讲焱昌话时,撇角又难听。
说话时,面部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中年大叔拧着眉,苦苦承受着鞭打。
但看呼风的鞭子,不再往林景身上招呼。
中年大叔虽然吃疼,松了口气。
他皮糙肉厚,就算今天挨顿打,也死不了。
可林景就不一定了。
季婈给他一顿饭,他能护着林景一次,就护一次吧。
就当还季婈人情了。
藏身在不远处树冠上,气息内敛,几乎和大树融为一体的寸刀。
看到这一幕,对呼风等监工,生出些许杀意。
他悄悄摸向腰间的柳叶飞刀。
只要他出刀够快,这里的六个监工,他都能拿下而不惊动,别处的监工。
刚想动手,寸刀的视线中,骤然闯入一个微胖的身影。
这人身量不高,五官深邃好看。
身材微胖,给寸刀一种熟悉感。
蓦然,一只粉脸小猴从别处蹿了出来,扑了过去,抱住微胖小子的腿。
微胖小子,先是一愣,继而高兴地摸摸小猴的头。
然后领着小猴往,正受着鞭笞的中年大叔走去。
寸刀注意到,微胖的小子,一只手背负在身后。
手指微动,不断敲击。
寸刀摸向腰间飞刀的手,顿了顿。
他拧着粗眉,视线继续追着,微胖的小子移动。
‘不要轻举妄动,等消息。’
这是季婈曾经教过他的,一种消息手势!
说是什么摩斯密码。
寸刀眼底精光一闪。
看着走远的微胖小子。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