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贤弟,那愚兄什么便都不说了,全在酒里了!”
“你且记得,将来愚兄飞黄腾达,定不会忘了你对我的好。”
“多的不说,今后但凡有愚兄一口吃的,那便饿不着贤弟你!”说到此处,许攸激动的直捶桌子。
不过这桌子是实木做的,许攸又是细皮嫩肉的文人,捶这几下疼的他偷偷直吸凉气。
看着许攸那滑稽的模样,荀治想笑又不方便笑,忍的他很是辛苦。
“贤弟!满饮此杯!”
许攸先是举起酒杯,但很快又放在桌上,紧接着以袖掩面,夸张的用衣袖擦了擦他那鳄鱼的眼泪。
只不过许攸的演技明显不太过关,他的眼泪少之又少,根本没真鳄鱼的量大。
荀治见后暗自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就这两下子也敢拿出来卖弄?速速退下!且看我的!”
“常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兄长不必多言。”
“而且待兄长投至大将军麾下后,您的发迹定是指日可待。”
“小弟本事微末,今后便全靠着您多多提携了!”
“兄长,这杯小弟敬您!”
许攸连忙一手举杯,另一只手托着杯底:“该是愚兄敬你才对!”
“那便同饮!”说罢,二人相视一笑,随即碰杯喝光了杯中酒。
其实刘煜早就授权荀治可以自行支配一定数额的财帛,所以荀治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演戏。
许攸要的钱荀治当天便能调来,不过这样做收益不大,因而荀治便打算先晾晾许攸然后再给他。
轻易得来的东西往往都不会被珍惜,这个简单直白的道理荀治自然懂得。
这个小插曲结束之后,荀治同许攸勾肩搭背,推杯换盏,喝的十分嗨皮。
当天二人一直喝到半夜,最后“不省人事”的荀治直接睡在了许攸府上。
许攸非要跟荀治一个屋睡,要不是荀治婉拒,许攸甚至要跟他来个抵足而眠。
一听这话,荀治顿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就连看许攸的眼神都变了。
许攸表示“咱说气氛都到这了,不一起睡不合适吧?”
但奈何荀治极力推辞,许攸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把许攸打发走了之后,荀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暗道“这人怕不是什么特殊癖好吧”。
直喘粗气的荀治很是纳闷,不知道许攸抽了哪门子邪风。
此刻的他可谓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都是逢场作戏,意思意思就得了呗,咋还动真格的呢?”
“小鸡崽子孵鸡蛋,你跟我在这装泥马呢?”荀治在心里骂骂咧咧,坐在桌边喝了两杯茶水。
“睡觉睡觉!等天一亮我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再待下去,保不齐这厮能干出什么事来!”躺在床上的荀治下定决心,打算尽早跑路。
……